杨若晴点头。
杨华忠也想明白了,接过话茬道:“正因为体内积食被排出来了,这牛犊子整个都轻快了,这才能站起来到处跑是这样不?”
杨若晴再次点头,“我在骡马药里添加了一些消炎驱寒的药粉,那些药粉是我们人类用的。所以牛犊子体内积食疏通了,外表的风寒炎症也得到了控制,它这才有力气起来。”
这就好像一个发高烧的人,高烧未退的时候浑身绵软无力,四肢酸痛,头晕目眩还直犯恶心。
可当他挂了生理盐水将烧压下去,炎症消掉一些后,整个人再次睁眼感觉世界都变得清醒了,人也轻快了。
“姐,多谢你!你真是我们大恩人,牛犊子们的大救星!”项胜男眼眶泛红,沙哑着嗓子跟杨若晴这弯腰道谢。
小朵也是偷偷抹泪,喜极而泣。
牛贩子更是一脸动容,望着杨若晴的目光就跟望着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似的。
至于杨华忠和孙氏的反应,那就更不必描述了,反正大闺女是天底下最厉害最有本事的人就对了。
“大家伙儿用不着这样,咱是亲戚嘛,能帮则帮,实在超出我能力范围那也没法子哦。”杨若晴谦虚的笑着,顺势接过孙氏怀里的娇娇抱着。
小朵抹干泪笑着道:“这下好了,咱晓得了问题出在哪儿,其他的牛犊子也都有救了。”
杨若晴一边逗弄娇娇边叮嘱小朵:“药就那么多了,家里没有了,你得根据牛犊子的病情轻重来喂药,用药过猛也不好。”
除了第二条,其他八条情况要稍微好一些,所以用的药不用那么多。
不管怎么样,这一波有了这一匣子药,十条牛犊子应该能保住。
小朵和项胜男立马去忙活起来,项父左右瞄了几眼,觉得这是最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于是也卷起袖子高声道:“我也来帮你们化药。”
牛贩子责骂的话已经到了喉咙眼,看到项父竟然主动去帮忙,火气又稍微往下退了几分。
杨华忠原本是打算帮项胜男和小朵他们把药喂了就回村去,结果牛贩子死活拦着非得要他们吃过晌午饭再回去。
晌午饭桌上,小朵又杀了一只大鹅,铁锅烧大鹅,里面加了不少干菌,再配上两个小炒,牛贩子拍开一坛子酒,站起来要给杨若晴这个晚辈敬酒。
杨若晴不喜欢喝酒,但盛情难却,小口抿了几口。
即使如此,桌上没有一个人敢指责她的不是。
因为这一波对于项家来说,她无疑是活菩萨。
一匣子药拯救了十条牛犊子,挽回了六十两银子的损失,别说她还能抿几口酒了,就算她以茶代酒,大家都觉得满足。
接下来就是牛贩子跟杨华忠两个在那推杯换盏了。
项父也想加入,可惜加不进来。
一方面是牛贩子对这个弟弟的所作所为看不惯,动不动就喜欢训斥。
二来也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项父的言行举止让杨华忠这边很不满。
尤其是当初项父和项母对待坐月子的小朵的态度,以及后期项父寡居时那矫情的作风,差点害得小两口日子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