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公差没想到,他们中间竟然出了叛徒,全怒目看向了要戴罪立功的两人,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们俩想干什么!”
两人赶快向他们使起了眼色,“头,这位是公主啊,前太子的妹妹。”
“我们最多就是渎职,平时收点好处,了不起还打骂过人,但杀人却没有,老老实实的帮公主不就行了。”
两人赶快劝道,不是因为来的是大人物,而是对方砍人头如切菜啊!
“人头,人头啊。”他俩比划着想让头儿搞清楚,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头儿是托人情进来的,鲁莽有余,智商不足。
他们这边正在劝,庄柔却不爱等了,这算哪门子的戴罪立功。
她大步走了过去,趁他们讲话之余,举枪便要刺。
“公主饶命!”几个公差扑通就跪下了,高呼道,“这群恶霸还有背后主使,是当地的大户,平时占着大哥在召阳县做县令,鱼肉百姓作恶多端,小人可带公主过去为民除害!”
那头儿也被手下拉得跪下,他皱着眉瞪了手下一大眼,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变得老实起来。
庄柔把枪扛在肩上,打量着这群公差,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谄媚,尤其是他们的头儿,有些暗忍的愤愤不平。
反正也是百无聊赖,找点事打发一下也无妨,她便说道:“你们带路,把这恶霸的事给本公主说清楚了,敢瞎编或是有所隐瞒,就让你们人头落地。”
“小的不敢,公主请放心,那恶霸姓余,人称余太公。在这安北县十几个村镇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想在码头卖鱼就得给他们交摊费。”
一名看起来很机灵的公差,自告奋勇的跑上前,自称叫李财进,开始讲起那余太公的所作所为来。
不外乎是家中有人为官,便仗势欺人养了家丁,和当地的官员公差狼狈为奸。
他出人手去捞钱,而当地的官员从他手中拿好处,这么多年来不止垄断了十几个村镇的码头生意,还开了不少小赌坊,整天把渔民的钱给弄走。
还在安北县开了家规矩不小的青楼,里面的姑娘有不少,都是欠了赌债渔民的妻女。
像酒楼客栈,粮店布店更是都占了份额,甚至还弄了个镖局,只要从安北县出去的货物,都得请他们保镖才行。
若是不愿意,那路上就一定会遇上土匪强盗。轻则损失财物,重则人财两空。
大家都知道是余太公养的土匪干的,但谁也没有办法,只要你老实请镖局,就一点危险也没有。
这种言而有信的行为,时间长了,莫名给人一种余太公虽然霸道了些,但人还是很讲信用,只要花点钱,就可保平安,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公差头儿余兴志看着李财进讲着自己家的事,要不是见他的手悄悄放在背后比划,真当此人背叛了自己。
他就是余家的人,只不过是庶系,但大家都靠着余太公过日子,说余家不就是说他。
“土匪?”庄柔停了脚步,看着李财进问道:“这余家竟然和土匪勾结,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李财进也义愤填膺的骂道:“这些土匪手上都有人命,公主要是去剿匪,那就是为当地百姓做了件大善事。”
“只是听说那些土匪以前都是江湖人,被朝廷逼进了山中,这才成了土匪,身手都很了得,公主还是别去为好,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庄柔听说过,青梁没有江湖人,都被围剿干净了。
不少逃到了大昊,还有些进了山林为匪,看来这群就是落草为寇的江湖人。
真丢人,做不了保护一方百姓的大侠,就自甘堕落的成了匪类。
庄柔便说道:“那你们先带我去见见这些土匪,余太公那边先缓缓。”
“公主,这剿匪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不如小的先带公主过去远远的看看敌情,其它人则回去召集人马。”
李财进便对余兴志说道:“头儿,我先陪着公主过去,麻烦你带着各位兄弟过来。”
余兴志要是此时还不知道他的意思,那就真的是活生生的一头猪了。
“放心好了,我们带上人就过来与你们会合。”他拍着胸膛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