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医学的发展是一把双刃剑,它的确造福了人类,但同时研制出了许多杀人于无形的病毒,一旦被战争狂人利用,甚至能毁灭人类。
比如让人闻之色变的埃博拉病毒,这种病毒能在一周左右使感染者死亡,并可通过直接接触传播。又比如炭疽细菌,进入肺部,会不断繁殖并产生致命毒素。
比如之前出现的七山岭病毒,也是研究室制造出来的生化病毒。事实证明,很多灾难都是认为导致的。
拿佳现在处境糟糕,便是中了生化病毒的缘故。
不过,令人闻之变色的生化病毒,对苏韬而言,并没那么恐怖。
生化病毒听上去很可怕,脑中总会浮现无菌的政府实验室、核生化服和试管中颜色鲜艳的液体。其实在历史上,生化武器总以单调平凡的面貌示人:比如一个四处游荡的流亡者,背着布满带病的跳蚤的纸包。
在1763年印法战争中,生化病毒的载体,只是一条毯子。
当时的Y国部队将带有天花的毛毡送入印第安人部落,当地居民从没有碰到过天花,也完全没有抵抗力。疾病像野火般在印第安部落里蔓延。
与疾病有关,从中医入手,绝对有化险为夷的办法。
苏韬屏息凝神,准备为拿佳进行针灸。
中医治疗病人,万变不离其宗,讲究辨证论治。
比如关节炎在西医的眼中,治疗方法主要是消炎,而中医要分清楚这关节炎的发病原因,是风是寒、是湿还是热,是瘀阻,又或者是肝肾虚损。
因此,很多人会觉得中医太复杂。其实只要懂得辨证论治,也可以化繁为简。
拿佳的症状是在毒剂的作用下,紊乱了她的神经功能,苏韬在治疗的过程中,不需要了解她中了什么毒,而是通过神经功能紊乱下手治疗,然后辩证得出根本的病因,就能达到救治的效果。
《素问·宣明五气》中写道,心有藏神,“主身之血脉”。因此心在中枢神经紊乱这类疾病中,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苏韬给拿佳针灸的是手少阴心经,起于心中,出属心系,下络小肠,支脉上挟咽喉,连目系。
苏韬下针很缓慢,入穴的过程中稍有停留,这是为了利用天截手,将一股温润之气,传入她的手少阴心经之中,起到修复经脉,滋补心经的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让苏韬有些失望的是,拿佳的手少阴心经虽然有所改善,但她的中枢神经系统被损害得太严重,光靠调整手少阴心经还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
“他在做什么?”艾哈迈德皱了皱眉,因为苏韬似乎打算用针刀对拿佳的头部下手。
他担心苏韬的治疗太过激进,会伤害到拿佳。
“虽然我也不知道苏专家在做什么,但请你相信他的医术。”谢娇娇连忙安抚道。
艾哈迈德叹了口气,他对苏韬还是存有疑虑的,尽管他看过资料,苏韬甚至要治好南非副总统马蒂尔怪病的经历,但每个病人具体情况不一样,拿佳的病情更为特殊,涉及到不知名的病毒。
苏韬心无旁骛,外面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他也再次进入了通灵之境,在那扇大门中搜索着能帮拿佳彻底解毒的办法。
最终他选择了砭镰法,俗称飞针,用三棱针或刀锋在皮肤浅刺,放出少量血液,使内蕴热毒随血外泄的一种治疗方法。有疏通经络、活血化瘀、排毒泄热、扶正祛邪的作用。
砭镰法经常用来治疗下肢丹毒,苏韬现在用来治疗拿佳,算得上独创,但有点冒险。
若是有中医在旁观看,会不理解苏韬此举,因为砭镰法应避开神经和大血管,头、面、颈部不宜施用砭镰法。苏韬在头部使用此法,属于砭镰法的大忌。
然而,不同的病人,要用不同的办法,不能什么情况都照搬医书上的经验来执行。
拿佳体内的毒素绝大多数都蕴藏在头部,苏韬用针灸疏导之后,毒素更为集中,汇集在她的头部,只要将这些毒素放出,拿佳体内的毒素就能至少清除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苏韬才会用这个办法。
苏韬先进行消毒,随后用刀锋直刺拿佳头顶的皮肤、黏*膜,虽然头部的血管非常多,但他凭借经验,巧妙避开关键位置,然后进行点刺。
苏韬击刺时,保持轻、准、浅、快的节奏,避开所有的神经和大血管。
没有想象中的大出血,站在外面的艾哈迈德如释重负,轻轻地呼了口气,算是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