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孩童在沙土地上“哇啊,哇啊”凄厉惨哭,声带沙哑却是那么令人揪心伤肺,催人泪下,悲泣的哭音宛如利刃撩割着神经,痛不欲生。
而一枚手雷在两个孩童身体之间冒烟,即将爆炸出弹片撕碎孩子,于心何忍,于情何甘?杨关在这一刻恨不得一步跨过去压在手雷上解除危机,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老子如何向左尚两位老伙计交代?
四名先遣队员左右侧二十米外奔行着,人人一脸萧杀,双目赤红流露出仇火,端着枪快步跟进,搜索目标给予狙杀,急匆匆的奔救而来,但来不及了。
山坳中三名鬼子狙击手在避让中备战,他们没有逃跑,人人流露出惊悸而狰狞的一面,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乃至无视依在惨叫翻滚中的两位军官,去特么的,反正都是一个死,那就殊死一搏,谁怕谁?
杨关感知一切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充血,双手把持半自动“砰砰砰”连续机发出子弹狙杀意图反击的鬼子狙击手的臂膀,妄想反扑那是做梦,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老子要活剐了你们,千刀万剐。
鬼子狙击手也在疯狂中反击“砰砰砰”击发出子弹也迎弹栽倒于地,痛得“嗷呜,八嘎,嗷呜”惨嚎声不断,纷纷耷拉着肩关节碎裂之后的双臂满地啃土,失去所有的獠牙等待惩戒。
他们将受到先遣队最严厉的酷刑伺候,但也无法挽回一对即将被手雷爆碎孩童的性命,老子还是晚了一步,这份遗恨该如何弥补?又有什么样的代价可以弥补生命?那是一对幼童,活生生的人命啊!
这个时刻几乎已凝固了他的不甘,悔恨,愧疚与仇恨,浓缩为固体,固体空间内是灰色的,颤悸的,悸动得每一根神经痛彻心扉,怎么办,怎么办,老子该怎么办?
忽而,灰色的空间内闪出一道影子,一道快如闪电的身躯直扑手雷,好,干得漂亮,哈哈,怎么忘记了老伙计,不,它没有接受过排除手雷的训练,该死,老子怎么就遗忘了训练它,为什么?
就在他的思维喜忧纠结的时候,紫灵犬四肢扒地“咻”窜到手雷旁边,张嘴咬住手雷拔腿就跑,“咻”的一声窜入灌木丛中,排除了危机,但它却嘴刁危机又该怎么办?
它的生死同样纠结着杨关的心神,那是自小伴随长大的伙伴,可谓是青梅竹马最知心,贴心,善解人意的朋友,人犬几乎是一条命,它不能出事,不能,甩掉手雷,快,甩掉…不好,身体怎么了…
“轰”灌木丛在手雷爆炸中四散飞射,动荡了一大片区域,“咻咻咻,沙沙沙”一阵阵杂音震惊战场,什么情况?不好,前方还有鬼子狙击手,教官有危险,杀上去。
这一刻,先遣队员皆把心提到嗓子眼,受伤倒地戒备的队员也不例外,纷纷咬牙忍痛在伤口崩血冷汗直冒下举枪透过瞄准镜观察,颤悸的食指搭在扳机上预备随时击发射击掩护教官与兄弟们,小鬼子都该死。
奔行之中的四名队员满面焦虑,头皮发麻,遍体炸汗,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瞅着教官软到下去,一颗心几乎碎裂,不,这不是真的,教官中弹了,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