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羽见状,便叫两人回去休息。自家与几个师兄弟商量着写了封信,将捷报传回五华派去。
刘云飞回到房里才长叹一声。坐到桌前一脸萧索,没了往日的傲气。刘云飞自从知道许诺通了任督二脉,便知道有被其超越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太突然。而且这种超越是不可逆的。
通了任督二脉,再打通别的经脉就要容易数倍。也就是说许诺在武学剑法一途上,只会越跑越快,把自家甩的越来越远。
刘云飞的这种茫然若失,倒是与高韦济有些类似。只是刘云飞少了些功利心,从未觊觎过七星剑堂的位子。只是更加专注剑术,争的是剑术第一人的位子。
与刘云飞的这种茫然若失相比,许诺的心情就复杂的多了。特别是刘云飞的那一番表态,等若将自己定在了主将的位子。得失均系在自家身上。
许诺也不禁患得患失了一阵,才收拢住心神考虑起下面的比试来。
按照惯例池水派也是跑龙套的角色,主角就是南岳派一家。但是自家今日的表现,就使得力量的天平发生偏移。变成两强相争,池水派一家成了配角。
而池水派的实力,许诺也有听闻。比五华派略强些,但对南岳派构不成威胁。以许诺目前的本事,也已不将池水派当做大敌。主要的对手还是南岳派。
南岳派一个二代弟子,便有一剑六花的手段。那门内的长辈就应该更加厉害。若是对手出了一剑七花的剑法,许诺要想胜他,就要多费些手段。许诺现在所想的就是,若是碰到这种高手,该用何种手段应对。
许诺想了想暗道:一剑七花对自家并非难事。况且比起内力悠长,便是将南岳派这些高手,都加起来都不如自家。但是南岳派知道了自己的手段,便会有些应对之策。许诺可不相信南岳派,会拱手让出,这次三派论剑的第一。让出南岳派把持了近百年的剑派名头。许诺担心的是南岳派有什么后手,或出什么阴损的手段。
想罢觉得还是知己知彼,方是正道。随即神识出了泥丸宫向四下探去。
许诺目前的神识,已可轻松笼罩住双龙山庄,且能观察入微。片刻便探到南岳派掌门、堂主、长老等人正齐聚一室。不过都一言不发神情严峻而坐。
过了一会儿,坐在上首的拓跋不二,环顾众人道:“这次三派论剑变故颇大,前面我等已经折了两阵。一回丢了颜面,将三派论剑改到山门外举行。一回丢了年轻弟子对决的榜首,还叫岳师侄命丧敌手。这最重要的一战决不可再失。”
两边环坐的几人都点头称是。却无人接言,而是眉头紧皱各自思忖着。
片刻后一个堂主道:“这鲁再生剑法已到了极致。我对上也只能尽力而为,取胜是没有可能。做到最好,也就是拼了性命将其重创。接下来便看两位师兄,能否将其斩于剑下。”
魏苍穹看了那个堂主一眼。缓缓道:“以今日鲁再生的表现看,上回十万大山剿兽,古师兄等人极有可能损在这厮手中。只是与其同行的那个公羊老道,为何没有出手斩杀鲁再生。反而让其肆虐而为,使得谷长老等人无一生还。”
拓跋不二面色更加难看。一拍桌子怒道:“怕是这厮也无力斩杀鲁再生。”
坐在拓跋不二身边的一个长老惊道:“这怎么可能?那公羊老道法力无边,直若神仙中人。取鲁再生性命如探囊取物。断无不是鲁再生对手的可能。”
拓跋不二冷冷道:“此事我也想过,却无第二种解释。我等怕是被那混吃混喝的货给骗了。他那日表演的法术、法力大约是些障眼法。我想这货*也死在鲁再生剑下了。”
魏苍穹闻言惊道:“若是障眼法那就太过真实了。不过细细想来,若真是神仙中人,岂会给我等凡夫俗子,做这等戏耍。古师兄因这等人损命,真是死得冤枉。”
这时一个堂主道:“当日我不在场,不知此人因的何法,叫各位师兄弟上当。”
拓跋不二面上愈加阴森。一个长老忙接过话头,将事情的经过向其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