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紧张的筹备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钟吟,炼器大会正式开始了,也将凤凌的神思拽了回来。
参加这次炼器大会的足足有近千人,他们是通过层层选拔才得了这个资格的,这些炼器师里品级最低的也是个天级炼器师,能称之为炼器师的,都是本身拥有火脉之人。
就在凤凌还在查看着她火炉旁摆着的材料时,周围已经是火苗呼呼,甚至有些动作快的已经叮叮当当敲打起来了。
这次炼器大会共分两场比试,第一场比试是由丹洲器府提供器炉和一份材料,由在场的炼器师们随意发挥,炼制出一样武器来。
凤凌看了一下,这份炼器材料并不多,起码不够使用两次,也就是说,不管能不能炼制成器或者炼制成什么样的器,他们都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一不小心毁了材料,铸成废器,那么你也就出局了。
当然,这些材料虽然都一样,但不一样的炼器师用同样的材料也能炼制出品质不同的器来,这也就是这一场比试最终的目的,看谁能够用这份材料炼制出品质最好的器。
她这段时间虽然因为身体的缘故这两年很少在炼器了,但两世的手艺可还没生疏,而且在千千沼泽谷底那三年她可几乎天天都在炼啊,上一世许多《器典》中因实力不够不能学习的技法她也学了不少,再加上这多年的见识,她早已轻松地判别出,眼前这份材料,能炼制出的最高品级也不过是中级圣品魂器。
当然,这一开始的比赛可不是谁都会拿出看家本领的。
方才一瞥材料,她心里就初步打算用这些炼制几把暗器系飞刀,这样时间上虽然要长点,但好歹能够将这些材料充分利用起来。
念头一定,她左手呼的一下腾起火苗,两旁离得近的几个炉子火都不禁暗了暗,见周围几人看过来,凤凌心头跳了跳,这帝玄火脉已经经过她的压制了,还这般霸道,不愧为巅峰之火脉啊!
她朝周围几人讪讪一笑:“心情激动,这火就弄大了些。”
看着周围或了然或带着些许鄙视的目光转回头,凤凌暗暗吐舌,殊不知她方才那一番动静已经被有心人收入眼中。
循规蹈矩地将炉子升起,将材料投进龙魂炉中,她暗道,这炉子果然不同寻常,品质差些的炉子在控制温度上总会有些许偏差,而且材料容易被损毁,而这炉子使起来却让人觉得得心应手,没有丝毫的滞涩感,材料在熔煅的时候都比平时要轻松许多,凤凌心中感慨,难怪将这器炉奉为圣品,果然不同凡响。
相比台上炼器师们一个个手影翻飞展示着各自的绝活,台下也随之热闹起来,贵宾席上亦是小声说着什么。
“凤浔兄,你们火家可是以炼器闻名的,凤浔兄在这方面定是比我们精通了,你倒是说说,这些人中谁比较有望夺冠哪?”贵宾席上坐在火凤浔右侧一名年约二十六七手持折扇一副风流姿态的年轻男子嘴角噙笑看向他,其他人闻言也不由将目光从场中移到满面端然的火凤洵身上。
没错,火家是神隐之洲的五大世家之一,当年更是以炼器之技在神隐之洲闻名,一时风头无两,尤其他们还曾是万年前举世闻名的神级炼器师火缨之后,有着世间最为霸道的血脉传承,数千年来无人能与其争锋!
然而,这是以前了,火家的辉煌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否则现在他们哪敢以这样的姿态来对待火家嫡长子。
如今的火家早已不是从前的火家了,万年过去,即便是最霸道的血脉也逐渐衰竭了,直至现在他们再也不是靠着那霸道的血脉在神隐之域立足,而是靠着万年大族的底蕴勉强支撑了。
这样的家族,有何惧!
听得那人问话,火凤浔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难堪的,在他们火家三兄弟中,他虽是嫡长子,但炼器方面的天赋其实还不如两个弟弟,可,那又如何?
他面色淡然:“这第一场比试真正有实力者还无需拿出真本事,既有心隐藏,又如何瞧得准,或者司旻兄有高见?”
这话一出,倒是不少人被堵了口,也是,这比赛才刚刚开始呢,若是真的看得出谁炼器厉害,哪还用让丹洲器府那些人奉上名单并举荐有才能之人,他们早自己出马了。
坐在不远处的南鸩微微勾唇,随着火家血脉逐渐衰落,他们在五大世家中的地位也日渐落下,行事便也越发低调了,这火凤浔他倒是少见,没想到看起来还挺沉得住气。
司旻冷哼一声:“我哪比得上你们素有器族之称的火家,就是不知道冠军会落入谁家,反正暂时也没我司家什么事,我倒是乐得在一边凑凑热闹。”
听着司旻的话,贵宾席顿时沉寂下来。
这一次的炼器大会其实还有个较为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参加的人员必须在四十岁以下,想想看,四十岁以下且必须达到天级炼器师者,无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如此说来,整个玄武大陆能有近千人已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