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几日过去。
永定侯和夫人日夜兼程终于到了永定侯府门前,一阵人仰马翻,接人的仆人,到家的主子,一整乱。
“阿婉,我的阿婉。”永定侯夫人宋氏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凝神居一把抱住姜婉,哗哗的哭的人心肝都疼。
“这是母亲,宋氏。”小鬼缩了身形坠姜婉簪的海棠花铃铛上,一晃一晃,“后面跟着进来的男人是父亲,永定侯姜丞,再后面的应该是兄弟姐妹了,看样子都齐了。”
姜婉乖巧的轻轻叫了一声,“母亲。”
“嗝,嗝,嗝,。”宋氏惊讶的突然止住了哭,喘不过气来的开始打嗝。
永定侯伸手将姜婉从宋氏怀中拉了出来,直愣愣的盯着她。
姜婉又乖巧的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一滴泪悄悄从男人的眼角溢了出来,滴到姜婉嫩黄的衣裙上晕染成了一个朵花。
女儿虽然痴傻,可却是父母心尖上的肉,因突然收到丧讯不得已留了生病的女儿独自在家,虽派了信得过的忠仆照看,可这一路牵肠挂肚,除了自己又有谁知道?
等好不容易往回赶,半道上收到信,却说女儿莫名的溺亡,正伤心的恨不得即可死了才好,又说女儿还魂活了过来。
如今好不容易到家,终于亲眼看见心尖上的女儿,竟又惊喜的发现还魂的女儿竟然神智清明起来,站在那里乖巧的叫着父亲。
即便再寡言少语,又有哪个父亲能忍住眼里的泪?
“姐姐,姐姐。”一个两三岁的小豆丁被奶娘抱了进门,这会儿蹬着小短腿死命的往姜婉的方向扑。
随后又进来两少年,华丽的将姜婉的屋子挤了个满堂红。
姜婉有些发懵,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男女老少死死的围着她,晃的人眼花。
“姐姐,姐姐。”奶娘拼不过这小豆丁,只能挤到姜婉面前,小家伙右手死扒着自己父亲的胳膊,探出整个胖身子伸着肥手往姜婉身上抓。
“这应该是弟弟,姜瑜,边上的两个应该是哥哥,姜云,姜旭。”小鬼顽皮的拉了一缕头发,一荡跳到了姜婉的耳朵上坐下,荡着脚说道。
永定侯松开姜婉,将小儿子抱到了怀里,转头同姜婉说道:“这是你的弟弟,旁边的是你的两哥哥。这次是我的不是,不该留你一人在家。你刚好,先养着,有什么委屈自告诉你母亲。”
话落,也不再多逗留,自领着几个儿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