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既然是秉公处理,且容墨远些时间宽宽,墨远心里明白的。”叶墨远是家中长子,弟妹们都是自小看大的,大义灭亲往往只是说起来容易罢了。
正因为知道叶墨柔罪无可恕,叶墨远心里头才更加难受。就是想要给妹妹报仇,既然是无冤可申,何处又来的报仇一说?
逝者已逝,却把难题留给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当真是令人无限伤感啊!
如果没有叶墨柔的事情,或者叶墨远和叶焚荒之间,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可惜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叶墨柔就像是一个结,牢牢地系在叶墨远的心中。
望着叶墨远离开,叶焚荒不由得有些失神。“秉公处理吗?”记得当时叶倾风就曾经笑他,又不是议会又不是朝堂,那里有资格断定别人的罪过。
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审判的结果叶墨远却没有意义,到底还是冤枉了叶墨柔的。毕竟叶墨柔的昭告天下的罪名,本身就是一个局。
“大人,还在为叶墨柔的事情伤神吗?”青莲刚刚安排好恨潇,关于这么着实是莫测的人,青莲内心还是不赞成叶倾风将人留下。
既然叶倾风都已经拍板定案的事情,青莲自然也不会去多费唇舌。想来叶倾风心中自有定夺,作为不远不近地位尴尬的人,闭口不言比较好些。
歉意的看着青莲,叶焚荒对这男子有些歉疚。“让你堂堂神君跑腿打杂,倒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还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计划是他们定下的,青莲不过是其中穿针引线的人,叶焚荒自然不会怪罪青莲。虽然说为人背弃的叶墨柔,最后可能还是想不通。
为什么她百般宠爱。青莲却始终都是疏远她。甚至宁可在叶倾风身边做个跑腿的,也不愿意跟着她尊荣享尽,甚至到最后反咬她一口。
或许最令叶墨柔难过的,不是叶倾风别出心裁的设计,而是被心爱之人背叛吧。哪怕口中说着最尖锐的嘲讽,叶墨柔那个时候也只看得见青莲而已。
轻轻摇头,青莲又是那一副谁也不亲近的样子。“于青莲而言,现在这样就很好。圣尊大人待人极为恳切,做事的时候极为体贴下属,我心里头反倒是轻松。”
“终究是我们永安家亏欠了你,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便遣人到我那里说一声。”叶焚荒脸上虽然面无表情,态度上却还是关切的。
青莲未曾开口,只是眺望着天空遥远的某处。那个再也无法回来的人,看到他们如今的景象,是否会觉得心里头很难受呢?
忍不住低声轻叹,命运是在是太过亏欠青莲兄妹,叶焚荒只希望青莲今后,真的能够否极泰来,跟着叶倾风踏上至强之路。
若是永安家都是如同叶焚荒这般通情达理之辈,或许世上能够少了许多悲剧,但是非常可惜,这只是青莲的愿望罢了,永安家中不知道多少人,有着和他相仿的宿命。
也怪他们兄妹能耐不够,若是有叶倾风那般强大的力量,谁有能够欺辱他们分毫呢?纵然是欧阳洛那般的卑鄙小人,又如何敢如此恣意妄为的算计他们。
“从前我心里头恨得都是别人,认识秋尘大人之后,青莲方才知道。为人欺凌致斯的缘由,皆因本身无能为力罢了。”或者青莲还有些怨恨他们识人不明。
看来青莲用了千年的时间,还是没能放下那段往事啊!叶焚荒只得言道。“既然知道自个无能无力,还不快些去努力修炼。”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叶焚荒,青莲对于如今的焚荒公子有些无奈,还能不能有点当年的样子了。中叶倾风的毒也太深了,是否应该佩服叶倾风的影响力。
经常在叶倾风面前破功的叶焚荒,反倒是理解为什么,叶倾风那么喜欢让人破功了。绝对是深藏不露的恶趣味,还真是有些想念飞瀑城的生活了呢。
“等到事情都了结了,你可以去飞瀑城住段时间,那里的生活应该更适合你。”现在双方打得如火如荼,还是算了吧!叶焚荒想到这里不由得交代一句。
“听说那里是个安宁平和的地方,也难为公子这般不问世事的人,也会如此念念不忘。”青莲轻声笑道,总算是离开了花园中。
叶焚荒也顺着回到自个的庄园,如今事情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剩下的叶倾风自个都能处理。或者还应该去看看叶轩樱,她们那边是否有什么需要。
如今叶倾风不能继续坐镇飞瀑城,纵然早已经有所安排,行事难免有些不方便。好在叶倾风之前的十个月,真是给飞瀑城的战斗力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再加上帝都血案之后,风神议会一直都不曾继续派兵讨伐,对飞瀑城只剩下还在商量几个字。能有什么可商量的,无非就是被叶倾风打怕了。
再加上那个实力不同凡响的混天,那个还愚蠢的去跟叶倾风作对。又不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不怕叶倾风真的来帝都找他们麻烦,谁也没有信心单挑叶倾风。
就算是背后算计的叶北天,之后听说也不再提此事。现在还觉得叶倾风柔善可欺,那他们就真该自戳双目了,叶北天也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哪怕真的按照叶北天之前的设计,利用飞瀑城将风神议会涅槃重生,将整个风叶收拢在一块。叶北天也是绝对不敢动叶倾风的,更不会有人支持这个选择。
攻打飞瀑城的代价实在是太过沉重,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牺牲品。二则是风神议会重生之后,也绝对不可能跟着叶北天姓,叶北天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若是叶北天真的有力量掌控风叶,根本不会让风神议会乱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倒是想要坐山观虎斗,最后来个渔翁得利,却几乎是等于异想天开。
他比叶倾风差的太远,唯一的依仗不过是资历老而已。更何况风叶也并非北天家一家独大,到最后是螳螂还是渔翁,还真是有待商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