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再次来到韩遂的太守府前,不禁一番感慨,作为韩遂的女婿,竟然半年的时间没有登过韩遂的府门一步。
进了议事厅,韩遂已经坐不住了,正负着手,来回地踱着步,脸上尽是焦虑之色。
众将来到之后,韩遂这才在主位上坐下,看了阎行一眼,又扫视诸将一圈,问道:“曹聚兴兵来犯,我军粮草不济,不知诸位有何妙计可以退敌也?”
其实,来之前,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听韩遂这么一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转向阎行的脸上,大家都知道,阎行不但勇武,更是多谋。
阎行见状,知道自己不开口不行了,就轻咳一声,双拳一抱道:“主公,末将以为……”
阎行这一开口,韩遂和诸将就立即感觉到,阎行跟韩遂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太多了,以前阎行都是称呼韩遂为岳父大人,自称为小婿,不管是军中还是私下。
韩遂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有点不爽,但是,眼下曹聚的大敌当前,韩遂也就暂时顾不上跟阎行计较这些,淡淡问道:“彦明,如有何妙计也?”
阎行说道:“主公,眼下之极,末将以为…以为,除非投降曹聚,别无他法。”
“汝……”韩遂闻言大怒,立即喝道,“来人,将阎行与吾拖下去斩首示众。”
“啊……”韩遂变脸太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那些韩遂的亲卫,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韩遂一拍案几,怒声喝道:“汝等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将阎行拿下。”
“喏。”这时,那些亲卫才反应过来,急忙一同上前,将阎行拿下,后者丝毫不惧,也没有任何反抗。
这时,一个裨将喏喏问道:“主公,韩将军虽出言无状,却并无私心,还请主公宽宏大量,饶恕韩将军一次,再则,我军即将与曹军大战,尚未出兵,先斩大将,于战不利,还请主公定夺。”
随即,其余的裨将也一一为阎行求情,理由基本上都是一样。
韩遂看着麾下的这些能称得上将的,心里一阵苦笑,其实他也明白,若真是斩了阎行,只怕曹军杀来的时候,连个能上阵拼杀的大将都没有。
韩遂沉吟一下,挥了挥手,丹丹说道:“看在诸将都为汝求情份上,暂且饶汝这一次,若是再敢胡言,乱我军心,定斩不赦。”
阎行的心算是伤透了,被几个韩遂亲卫放开之后,松了口气,也不道谢,向韩遂拱了拱手,再次跪坐下来。
韩遂见了,心里又是一阵恼怒,眼神中杀机一闪,却没有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