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淼和白森步入明尼苏达大学医院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兄弟俩的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比一般的东方男子更为立体,虽然在中国人看来他们的长相虽然英俊却过于咄咄逼人,但是颇为符合西方审美。
“你好,请问心外科怎么走?”白森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语调平板,面无表情地问。护士心花怒放地回答了,完全不介意白森阴沉的脸色。
平常笑嘻嘻的白森今天也变得和他的大哥一样扑克脸。
原因很简单,当兄弟俩中午兴冲冲跑去霍普吉尼斯,想给妹妹送一份爱心午餐的时候,惊愕地发现她居然昨天就请了假,今天根本不在医院!
有什么地方是她必须要偷着去,不能和他们说的?
这还需要问吗?
白森只觉真是恨铁不成钢,他还等着罗杰斯乖乖上门见礼呢,结果人没来,自己妹妹居然主动跑去找他了。白薇,你的理智呢!你的矜持呢!
白森气得不行,而白淼嘴上不说,心中却已呕得吐血。
兄弟两人没有赶上火车,不得不驱车前往,故而到达明尼苏达的时候已经入夜。可是心外科的病房里依然灯火通明,他们听见每一个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兴奋地讨论下午的那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手术。
“罗杰斯医师严厉地对我说,立即切断循环,救下一个是一个!幸好我临危不乱,不然那个孩子的命未必能保住啊。”护士站旁,暂时没什么事情的斯派德不无得意地向其他同事吹嘘。
“供体人腹腔出血的时候,是谁吓得面无人色啊?好像连用起搏器的手都在抖哦?”配药间里走出一个护士,她凉凉插口:“要不是我动作快,请来了霍普金斯的女医生协助罗杰斯紧急抢救供体人,你以为你能顺利切断循环?”
斯派德一噎,有点不服气:“那、那也不是你请来的,是罗杰斯医师命令你找来的。”
“霍普金斯的女医生?”有为了值夜班才刚到同事好奇插口:“那是谁?”
“是我的同门,她也是奥根斯特的学生。医学院二年级生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尿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心外科医师,”杰姆端着咖啡,平静中隐约是得意的炫耀,“罗杰斯在霍普金斯的时候一直由她担任主要助手,低温循环你们知道么,就是她协助罗杰斯一起完成的。”
“喔,难怪她反应那么快,和罗杰斯医师的配合也特别默契,”玛吉斜了一眼噘着嘴的斯派德,凉凉地说,“看来某人可要加油了。”
斯派德不服气地反驳:“我当然会加油,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她是霍普金斯的医师,大老远跑来明尼苏达干什么?”
杰姆挠头:“呃,我在手术室外碰见她的时候,她说要找罗杰斯有事。”
有事?这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众人想法不一,手上还有活要做,不可能一直围在一块聊天打屁,满足了好奇心后,很快大家就一一散去。倒是斯派德,想起检查过手术完的病人情况之后,罗杰斯特意把自己支开,单独和白薇待在医生办公室,一直没有出来,他不由得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人群散去,却有两个东方面孔的男子留了下来,其中一人走到斯派德面前,彬彬有礼地问:“你好,你是罗杰斯的助手?”
斯派德疑惑地望着这两个陌生男子:“是的,你们是?”
白森笑了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他现在哪儿?”
罗杰斯正在旁边那栋研究所大楼的实验室里。
医生办公室总有人来人往,毕竟不是一个适合卿卿我我的地方。而交叉循环研究的实验室却恰好相反,这里是他的地盘,肯定不会有其他人来。
而且这里有接固定电话,如果病人那里出了任何事情,斯派德可以随时拨打这个号码找到他。
当然,罗杰斯希望它永远也不会响。
“你是我的幸运星,你知道吗?”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低说道,语气欣喜无限。
今天这场手术,如果没有白薇的加入,他不敢保证一定能救下供体人的命。她毕竟是一直跟着他做研究的,她清楚每一场实验是怎么做出来的,清楚每一个数据和每一点细微的操作,清楚一场开创性的手术应该怎样去做,更清楚他的手术习惯。
再也不会有比她更默契的助手,罗杰斯发誓。
“我真蠢,居然今天才发现,你在动刀的时候最迷人。”他把她压在墙上,迷恋地用鼻尖去磨蹭她带着香气的头发和肌肤。罗杰斯是如此喜欢和她一起做手术的时刻,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觉令他整个人都兴奋不已,而手术的成功又使得这种兴奋更添一层。
“你是我的幸运星。”他再一次重复,膝盖顶入她的双腿之间。
白薇有点儿腿软。她感觉到他腿间越发精神的那根“草莓巧克力”,两人身上那种手术过后的淡淡血腥气仿佛还未散去,医学实验室里冰冷的器械和福尔马林的味道萦绕鼻尖,而他炽热的手掌已探入她的衣襟,贴着她因为薄汗干涸后变得微凉的肌肤摩挲。
“罗杰斯,你先停一会,”她咽了一口唾沫,觉得有点儿口干,“我大老远过来,不是要和你上/床的。”
“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你的哥哥,不过我们可以一边做一边说。”他躬身咬开她的上衣纽扣,目光从那大片细腻的白皙中恋恋不舍离开,他抬头仰视她,湿漉漉的蓝眼睛颇有几分可怜兮兮:“我真的很认真地去买了教材学习,你试一试好不好?”
有些人你注定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以前白薇认为这句话本身就很可笑,但她想现在自己终于倒霉地遇上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