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还没有上班,她想去开个药都开不了。时间又很赶了,她也来不及去吃早饭。即便有时间吃,她估计也什么都吃不下。
就这样晕晕乎乎到了普外科,她想先喝点儿热水,但刚接的水滚烫,暂时还不能喝,她索性也不惦记喝水的事儿了,一头扎进诊室,马不停蹄地开始叫号,给病人看病。
可能一忙起来注意力被分散了,她渐渐觉得胃疼没那么尖锐了,但还是觉得胃里有什么顶得难受,说话也提不起劲儿,能简略的她都尽量简略。
等她再想起来要喝水的时候,水已经凉了,想去兑点热水,又实在不想动,懒得起身去跑一趟,于是胡乱喝了几口凉水,继续工作。
没过多久,破胃就又开始折腾,闷闷的钝痛似乎又要变为锐痛,连带着心里开始发慌,额头又是一层冷汗。
她将一只手伸到桌下叩在胃部,另一只手写着病历。
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根据他陈述的病情和症状来说,应该是腹股沟斜疝。
“裤子松开。”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男孩一愣,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听清了害羞,他坐着并没有动。
“裤子脱了!”她加大嗓门,又重复了一句,听起来语气有些不善。
男孩这才把裤子松开,但松开的尺度并不大。
裴湛湛无奈,硬撑起身子,碰了碰他的裤子和放在裤子上的不知所措的手:“下去点儿!不然我怎么看怎么摸啊?”
男孩还扭捏着,想必他此时肯定极度后悔进了这个诊室,碰上的竟然是个年轻貌美但态度并不和善的女大夫!
裴湛湛现在没那个精力跟他耗,她不由分说就扯着他的裤子往下拽,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羞涩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