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穆天恒开口的时候,默默地叹了口气,明明知道这时候不该兔死狐悲,可心中那份悲凉,却像是秋风一般,难以抑制,“今日您前脚刚离开城墙处,后脚叶青岚就爬上了城墙。”
“她有那份本事,本宫知道。”拓跋天野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起眸子,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面无表情,如同寺庙中枯坐的神像一般,深不可测。
沉默,像是河水一样流淌着。
拓跋天野由于最近被剥夺了很多权力,因此能处理的事情也不多,早早地便处理完了,堆在了一旁。
此时,他正在桌前自己和自己下棋。
“咔哒——”
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无比,在空旷的室内十分清晰。
穆天恒又是一叹,身为太子的伴读,这些年来他与拓跋临渊像是属下、也像是朋友。
“殿下,您何必郁结于心?恨也好,怨也罢,昨日之事譬如流水,一去不可回,殿下的重点应该放在争权夺位上。”穆天恒劝慰道。
“本宫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本宫是从何时开始,事事不顺的?”拓跋天野抬起了眸子,眸中的冷光悠悠然,令人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