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没说什么,只转头向江夏看过去。
江夏点点头,道:“去看看!”
程琪答应着就要去,却被二月抢在了前头:“我去吧。刚刚我交过手,更容易发现什么。”
江夏看她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二月将背上的竹篓放下,随即迈步,重新进了树林。
这边,江夏俯身去拎竹篓,被程琪提在了手里。三人一起离开树林,往来处走去。
程琪拉过他骑的马匹来,慢慢跟在江夏身后道:“东家上马吧!”
江夏却摇摇头:“我想走一走!”
之前,遇上那伙人的时候,别看江夏扑上去种种反抗,其实她只是退无可退,还要护着越哥儿……心里却是怕的很的。
做医生的人知道的多一些,有什么负面情绪,恐惧、悲伤、愤怒,最好是找个纾泻的途径,排解发泄出去,才不会受其所伤。江夏做不到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也做不到装疯卖傻,絮叨诉说,她只能让身体的疲惫活动,来纾解情绪上的伤害。她相信,累了出一身汗,之前的惊恐惧怕也会随之缓解大半去。
江夏走到一半时,任川南骑马迎了上来,也不问出了什么事,只问:“你们姐弟可有妨碍?”
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江夏和越哥儿。
越哥儿这会儿已经恢复了许多,连忙笑着拱手道:“劳先生挂心了,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任川南笑着让出自己的马匹,道,“我送你们姐弟回去,再回来接他们两位好了!”
他们骑马不觉多远,这靠双腿往回去,一半路程,腿已经有些发酸了。
江夏也不再坚持,谢过之后,接了程琪的马,带了越哥儿,一起往河边跑回去。
她们姐弟下了马,就在河边坐着休息,也没有心思再做什么野餐。只有任川南再次骑了马,返回去接程琪和二月。
一番忙碌后,程琪骑马回城,赶了一辆马车来,接了江夏和越哥儿等人回城。
至于,她们采摘的蘑菇木耳,捕获的鱼,则一起带了回来,交给厨下处理去,江夏是没心思理会了。
在路上,二月跟江夏一辆车子,二月就向江夏汇报了:“看那些人的穿着虽与我朝相仿,却剃了头。而且,从他们耳后的纹饰、靴子,还有说话来看,可以判定是南边的朶颜部。应该是来侦查我守军驻防的。”
“朶颜?”江夏下意识地重复一声,垂眸思忖半晌,这才叹息道:“等肃王爷到任,回报给他好了!”
说到这里,江夏又问:“可知肃王爷到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