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襄的身体调养的一****好起来,又是过年,江夏亲自执壶斟酒,也破天荒给他斟了一盅儿:“今日过年,你也饮一杯。”
徐襄颇有些受宠若惊,双手将酒杯接过去,拱手道谢:“多谢夫人!”
任川南失笑,越哥儿和齐哥儿几个小的也扑哧扑哧笑了。
江夏被几个人笑的脸有些发烧,嗔怪地瞪了徐襄一眼,转脸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就把酒壶塞进咧着嘴巴傻笑的越哥儿手里:“给齐哥儿、囡囡也都斟上一杯,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这话一出,徐襄脸上洋溢的笑突然带了些苦涩,感情,他与齐哥儿、囡囡一个待遇呀!
任川南忍不住又笑,还不厚道地拿眼盯着徐襄看,“徐贤弟和弟妹伉俪情深,实在令人艳羡呀!”
徐襄那边不等说话,江夏已经笑着接了话过去:“任先生羡慕,我给你保个媒如何?”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任川南拱手致谢,然后话题一转道,“说起弟妹做媒,顾老三那桩婚事,倒是极好的,只是,愚兄我家境贫寒,无法与顾家相比,是以,我也不奢求高门达贵之女,却只想着能够知书达理,贤惠持家,不嫌弃我清贫者,就足矣。”
江夏原只是随口一说,听任川南这般叮嘱,她才认真琢磨一番。心中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这会儿却不好直接拿出来说事,只点头应承了。
倒是说起顾老三顾青兰来:“顾老三有福气,得了林家六娘那一等一的好女子为妻,这许多日子不见,想必两人夫妻甚是和谐吧?”
任川南点头:“之前,顾老三每每寻我吃饭喝酒,自从他成了婚,到如今竟再没寻我一次!”
然后,又摇头笑:“得了林家六娘那等佳丽为妻,也难怪顾老三无心他顾!
这个话题到此又止住,转而,任川南与越哥儿说起来年的县试府试来。徐襄也偶尔插句话进去,几个人说说科考注意,再聊一聊考场趣闻轶事,江夏在旁听着,倒是不再搭话。
说说笑笑,时光过得就特别快。一转眼,夜色已经深了。
齐哥儿早就按捺不住,几次悄悄撺掇着越哥儿去放焰火,又去问江夏。
江夏看看屋角的漏刻,笑着点点头。
几乎在江夏点头的同时,齐哥儿一跃而起,欢呼着:“放焰火去喽!”
徐襄和任川南笑着,也随着起身。徐襄还自然地伸手过来扶了江夏一把,又转身将江夏的斗篷拿来,替她穿上。
等西屋的丫头们听到动静赶过来,这屋里大小几个都已经穿戴利落。包括任川南,都穿了之前江夏给他置办的一件灰鼠皮多罗呢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