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周仁礼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别明知故问,我早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了,说!这邪门的符箓是谁给你的!”毛裕兴打断他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周仁礼眼神中透着一股阴冷,先前他一直心神不宁,自从这个胖警察走过来,那种阴冷的异样敢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道?我很快就让你知道!”毛裕兴一把揪住周仁礼的脖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虽然我生平从不帮鬼神泄恨,但,这一次,我想破个例,我最恨不知道珍惜女人的男人,尤其像你这种,自私猜忌的小人!”
毛裕兴慢慢松开手,周仁礼身子一歪,差点栽倒,恍惚间,曾明明看到毛裕兴把什么东西从周仁礼脖子间扯了下来。
“告诉他,身后站着谁?”毛裕兴脸上浮起一层戾气。
曾明明一愣,还没开口,周仁礼却已脸色大变。
“你把我的护身符拿走了?还给……”周仁礼刚要喊,毛裕兴忽然出手如电点了下他的胸口,人顿时哑了。
毛裕兴对曾明明使了眼色,背着手退到边上。
“何秋琴你就站在你身后,我想,她也许想和你谈谈。”
曾明明轻咳了下嗓子,对周仁礼开口,不远处隐匿在黑雾中的女鬼好似明白了什么,轻飘飘一晃,如同一抹烟似得缠住了对方。
周仁礼瞬间面若死灰,从护身符离体的一瞬间,一股阴寒之气忽得从背后涌了过来,团团将他困住。
他甚至觉得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又冰又冷。
“你们想干嘛?”周仁礼体若筛糠的抖着。
“你折磨她这么多年,也该有报应了,这就是天理!”曾明明嘲讽的看着他,刚要再教训他两句,毛裕兴忽然制止了她。
“退远点,转过身子不要看。”毛裕兴吐掉嘴里的烟头。
“喔……”曾明明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头,最后瞥了一眼周仁礼。
他的肩膀扶着一双惨白干枯的手掌,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慢慢贴近他的脖颈,乱如海藻的长发,越缠越紧。
她转回了头,心里又兴奋又有点害怕。
她一点都不同情周仁礼,这种阴狠毒辣的男人,早就该得到报应。
“说说吧,到底谁在帮你分析案情。”
毛裕兴又点了颗烟。
“啊……”这次,换曾明明哑巴了。
“少装蒜,凭你还破不了这个案子,说,谁在你身边!”毛裕兴的眸光转向她。
他的黑眼珠儿亮的吓人,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一般。
“一个刑警。”曾明明心知瞒不了他,犹豫了一下,喏喏开口。
“多大岁数,男的女的,什么时候遇到的?”毛裕兴翻着眼球瞪她。
曾明明刚要如实回答,沐言忽然飘了过来。
“别如实说!”
曾明明楞了下,没明白的他的意思,不知怎得,话到嘴边就变了。“男的,不清楚多大岁数,声音很老苍,我在警局宿舍遇到他的。”
“老刑警?”毛裕兴皱了皱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就是前几天……”曾明明脑海飞速转动着,沐言一言不发的站在远处,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遇到樊心悦之前,还是之后?”毛裕兴追问。
“之后。”曾明明吐出两个字,她虽然不明白沐言为何让她撒谎,可既然他摇头了,那她就反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