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这三起案例,除遇害人的年龄相近外,衣着体态,学历背景,工作爱好并无任何相似之处,三名遇害人,一个是刚上岗的市政府公务人员,一个快递公司司机,而白志良还是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正式工作。
这三个人都没交过女朋友,也没有过不良的犯罪史,据这三人亲朋好友回忆,这三个人都属于那种很平庸的普通人,安于现状,胸无大志,甚至有点谨小慎微,从不轻易冒险。
综上所述,这三起案件应该属于连环犯罪中最难侦破的随机犯罪。
随机犯罪是一种可怕的犯罪模式。任何一种犯罪,通常都是有理由,并有目的性的,而随机犯罪是无缘由的,或者说很难找到原因。
这种犯罪模式打破社会信任的功能,属于后现代主义的犯罪,几乎无解。
看完所有的资料后,曾明明沉默了,难怪,刑警大队会把这两启案子交给沐言,真是一个比一个艰难。
“看出什么问题没有?”沐言直视着视野前方。
“三名遇害者除遇害方式之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应该是随机作案,凶手思维缜密,还具备一定的医疗知识和反侦察手段,现场没留下任何破绽,这案子,好难。”
曾明明眉头紧锁。
“再难的案件也能找到突破口,就算是随机作案,凶手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留不下,我教过你的,不是所有的破绽都有迹可循,仔细想想我的话,现在离目的地还有十分钟,我希望你能认真的想清楚,再进行判断。”
沐言说完,便不再讲话,专心致志的开车。
曾明明更沉默了,沐言曾经说过,没有万无一失的凶手,也没有一丝破绽都没有的现场,即使一个人再聪明,再心思细密,也许现场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证据,但一个的作案手法,心里动机,甚至生活习惯,都可能残留在他的犯罪事实当中,只要能找到这些线索,一定能找到嫌疑人的破绽。
车稳稳停下,沐言熄了火,将视线落在曾明明脸上,没有催问,耐心的等待着。
曾明明从头到尾又翻开了一遍资料,闭上眼,让心灵沉淀。
良久,慢慢睁开双眼。
“第一,所有现场死者都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这说明他们很快被凶犯制服,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就此分析,也许凶犯是一名身强力健的男子,但也有可能,凶犯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段,让受害者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觉得后者更符合事实。”
“为什么?”沐言眸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因为他四肢没有任何捆绑过的痕迹,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暴虐的性侵,残忍的放血,这双重的痛苦都是很强烈的,如果受害者有意识,不可能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很好,继续。”
“鉴于几个受害者身上的伤痕和刀口,和这种毫无抵抗的遇害方式,我怀疑凶手是一名医生,或者是从事医疗工作的特殊人群。只有经过专业培训的人才有这样的心里素质和犯罪手法,我怀疑他先用****之类的药物让受害者昏迷,然后,对他进行了全身麻醉,所以,受害者才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