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明狂汗。
“你说我是烤着吃呢,还是炸着吃?这么小,没几两肉,都不够塞牙缝的。”男子拎着曾明明的左腿,来回晃。
眸光又邪魅又有神采,即使只有一半脸裸露着依旧十分好看。
“你不能吃我!我是你闺女!”曾明明‘吱吱’大叫。强力反抗。
男子又拎着她晃悠了两圈儿,把她放在手心里,轻轻摸她的头。
“小东西,要是她还没给我送吃的来,我就真的只能拿你打牙祭了,你的主子,还真是不守信用的女人啊。”
曾明明被他摸的有些莫名其妙,刚不是还说要吃了我嘛,怎么现在又怀念起我的主人来了!
难道!
那个被他惦念的女人就是自己老妈!
可是?
曾明明左右摇晃着脑袋,四处乱看。
这明明就是一间被废弃的屋子啊,除了男子坐着的地方铺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其余的地方简直脏乱差到了极点,不仅脏,到处还弥漫着一股熏人的霉味。
再看看自己老爹,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应该连二十岁都没有,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像话,脏兮兮的,头发也好久没洗过了,脸上也脏兮兮的,唯独一双眸子,犹如秋水寒星,灼灼发光。
可是他的左半边脸,包括左眼都被纱布包裹着,鲜血渗透纱布,露出触目惊心的红色。
还有他的胳膊,腿,和身体各个部分,只要裸露的地方就都有伤口,深的浅的,数不清的伤口。
“还不来?”男子捏着她的毛皮,轻轻揪起。
“再不来,我真的要吃了你了,一天了,肚子太饿了。”
“你敢吃小梨!我绝不放过你!”好听的女声忽然从门外响起。
男子长眉一挑,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你再不进来,你看我敢不敢!”
“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你,要不要脸啊!”女人的声音柔软又好听,一听就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门开了,一个纤长的身影慢慢钻了进来。
“不要!”男子理直气壮的昂起头,眸光明亮绚丽,耀眼之极。
“无耻,卑鄙,下流!”女人将手中的包裹扔在地上,伸出一摊,“快点,把小梨还给我!”黑暗中,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过看轮廓,应该是个清秀美丽的女子。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无耻,不卑鄙,不下流,既然我如此无耻卑鄙下流,我就不把它还你,有什么错?”
男子斜了女孩儿一眼。拎着曾明明的腿将它塞进笼子里,笼子外面有一层纱布,阻隔了视线,外面的男女看不太清了。
可他们的对话却一句句清晰传来。
曾明明听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这女骇儿刚考上了大学,现在还在放暑假没报道,闲暇的时间很多,于是,她养了一只花栗鼠,就是小梨,有一天小梨偷偷跑了出来,女孩追啊追啊,进了这个废弃的院子,然后,就看见了这个男孩子,他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
女孩心眼儿好,不忍看他这样,就跑回家拿了纱布药酒,帮他包扎好伤口,女孩的妈妈很严厉,不许她私下和莫名其妙的人接触,因此,她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独自照顾了他一天后,男孩终于清醒了过来。
女孩儿又用自己的钱帮他买了床被子,每天晚上再抽时间给他送点吃的,因为怕他一个人寂寞,还将小梨留给他作伴,没想到,这个男孩居然饿的想吃它,女孩觉得自己救错了人,很生气,觉得这男孩恩将仇报。
听到这儿,曾明明总算明白了,其实这男孩根本就没想吃了小梨,只是在和女孩开玩笑,也许,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才被女孩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