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皇上刚驾崩是不宜宴会的,但是立后却又是国之喜事,所以半了这场宴会。
尽管这里头几乎没有逻辑可言,但是白隽永还是这么干了。
本来这对先皇是大不敬的,但是白隽永似乎丝毫冰不在意,谢茵之想,他可能就是要报复白离修,让他在天之灵也得以动一回怒才甘心才会在他死后没多久就办起了喜事。
上一回这种大型的宴会,坐在龙椅上的还是白离修,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已经死了。
时过境迁,白隽永再也不是那个会笑嘻嘻地跑过来找她聊天的小傻子了。
谢茵之不知道他是如何控制住那些关于他的舆论,但是……她环绕着周围看了一圈,这些大臣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看样子这个皇帝,他做的很有威严啊。
一边穿着凤袍的皇后娘娘笑容满面,端庄典雅,谢茵之恨恨地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然后,谢子炀缓缓地走了上来,谢茵之愣住了,没有了白离修,白隽永居然会请谢子炀来参加他的宴会。
但不管怎么说,谢茵之随手抛下手上的茶杯,朝谢子炀奔了过去。
“谢子炀!”伸手就要和他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谢子炀轻飘飘地将她她的手亚下,阻止了这个拥抱。
“大庭广众之下的,有没有一点规矩?”
谢茵之也不恼,乐呵呵地吹着口哨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上头的皇后苏紫梓微微一笑,看向白隽永:“这谢姑娘和哥哥的关系可比臣妾与哥哥好的多了,真让人羡慕啊。”
白隽永并不作声。
谢茵之吃肉之余,看见了一道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不经意地抬头,惊讶到:“伊夏?”
这位季家小姐,还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呢。
“伊夏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哦,这面色真红润细致了不少啊!”
季伊夏的脸皮子微微一红:“你就爱调侃我,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憔悴了。”
谢茵之:“……”
她真不晓得为什么在这些人的眼里她要么就憔悴了,要么就消瘦了,要么就没生气了,明明她很滋润啊。
季伊夏悄悄地看向上座帝王身侧穿着凤袍希望女子,叹息道:“茵之也不要太难过的,白白坏了身子。”
谢茵之:“……”
她没难过,真的没难过,这误会是不是有点深。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伊夏,道:“伊夏啊,谢谢你的担心了,可是我真没事。”
伊夏老成地皱眉,坚定地看着谢茵之:“我还能不知道你吗?不过苦中作乐罢了,茵之,我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我与她们苏家本就不共戴天,如今又更加一条,她们苏家专出这种,这种……人。”
谢茵之无语望天,伊夏还真不知道她,她真的没事,是真的没事。
说实话反而不招人相信,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
谢茵之无奈,却无可奈何只得招呼伊夏坐她一边。
宴会上只有几个歌姬几名舞姬,谢茵之看的百无聊赖。
耳边传来大太监震耳欲聋的声音:“今儿个大喜的日子,甚至邀请了别国使者来参加大宴,诸位尽兴!”
别国的使者?谢茵之挑眉,一脸好奇。哎哟,真没想到这个宴会办的这么有心啊。
连别国的人都请来了。
接着,果然一个个的使者都上前来了,谢茵之一愣,这排场,确实不怎么小。
一个个都带着厚重的礼品,谢茵之再默默喝了口茶。
看他们一一献上,嗯都是些价值千金的宝贝。谢茵之对着些物质没有任何的追求……
但确是看上了邻国使者献给白隽永的一把匕首。
光泽是上等,材质是上等,品貌是上等……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谢茵之听到不知有谁说的这句话,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这个东西……她想要。
华寻说完之后,眼神淡漠地瞥了眼谢茵之垂涎的匕首,有些不屑,不就是一把质地稍微上乘了些的刀么,有必要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识的乡村土包子的模样吗?
白隽永也看见了她垂涎三尺的模样,一边皱眉,转头却欣然接下了那把据说是用全天下最好的玄铁做成的利匕首。
谢茵之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匕首,直到东西被白隽永收入广袖中,才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停下人家衣袖处,久久之后才移开。
“嗤!”华寻不屑地嗤笑:“瞧瞧你那点儿出息吧,什么东西而已,就稀奇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