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这想法,可与母亲提过了?”她这样委屈自己,她亲娘答不答应呀。
“还没有呢,这不是先与你商议呢么,再怎样也要你先点头不是,你若是愿意,爹爹母亲也不好说什么。”
“那怎么成!”令桐有些吃惊道:“三姐金尊玉贵的身份,怎么能与人做妾这样委屈呢,若不然,让大哥私下跟杨沁说说,直接求你得了,横竖我还小呢,婚事总还能拖几年的。”
“不,不,不委屈。”白令珂赶忙摆手,“我们亲姐妹还计较什么呢,你三姐如今年纪也大了,挑剔不得了,去做个平妻也不算委屈了,我们姐妹俩还分什么你我的,这样皆大欢喜的挺好。大哥也说过杨公子中意你,怎么好让他再换人来求,还是就这样吧。”
她倒还大方了,令桐又好心提醒道:“可是三姐,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若是我不预备应又怎么呢?”
“不应?”白令珂有些瞧不上她,“这样好的婚事你不应,莫不是还想着嫁进宫当娘娘么,便是当了娘娘,能有嫁到西北自在么,你可别犯傻了,虽说圣上待你不错,可他将来注定是要有许多女人的,到时候,哪里还看得见你,你也莫要瞒我,你跟许表哥的事也掰了,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冉于飞将来的女人她倒是还没看见,杨沁的女人她倒是看见俩了,这白令珂有没有脑子呀,凭什么就以为,她除了嫁到西北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她原本还以为白令珂仍旧打着许如清的算盘,现在看来,她是被杨沁迷得不轻,这样跌份的念头都生出来了,瑞国公要是知道了,不打死她才怪。
“三姐,我还是劝你一句,你这话还是先与母亲爹爹说说,别说我并没预备应,便是应了也不能应下你这话,便是我应了,也要看杨沁愿不愿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啊你!”白令珂有些恼怒,“你从小到大,除了拿爹爹来压我还有别的能耐么,明知道他定不会应,还要我去送死,也是我之前有些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这样黑我!”
令桐轻笑,“黑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黑的着你么,但是丑话我先说了,这事我没打算应,所以三姐的一番好意我是不能满足了,你要是还为自己打算,就自己去争取,我无能无力。”
“哼!你分明是见死不救看我笑话吧,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与你商议了,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庶女,我让你一步先进门,多大的脸面了,还端什么架子呢。”
“得,三姐啊,我不与你争论,我也不需要端架子,也不要你的脸面,这事我不应,你自个看着办吧,我要睡觉了,三姐请自便。”令桐说罢便预备离开。
“呸!真是不要脸面,你这样不敢应,怕不是被圣上给宠幸了吧,是没脸嫁给杨公子了吧,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谁还不知晓谁呢。”
令桐听她这话复又回身,眼中浮上一抹厉色,“三姐说话可要动动脑子,你这话可敢对着圣上去说么,看看他是否会夸你聪明,或者到大街上去说也成,横竖也不是坏我一个人的名声,且看三姐你能否独善其身了。”
白令珂哪里说的过她,一阵恼羞成怒便预备动手去推她,但以令桐的身手哪里能由着她得手,见她推搡过来,巧身一转便躲了开来。她才不会上当,若真动起手来,白令珂告状都有理由了,所以令桐只是躲闪,并不碰她。
白令珂见她只是躲,越发不依不饶起来,追着她打,最后终是自己不小心磕到花架子上,令桐见此暗叫不好,刚准备伸手拉她一把,便听她杀猪一般惨叫一声,却是晚了一步。
“令桐小姐可安在!”随着这一声惨叫,几个好汉破窗而入,寻着令桐的方向便闪身而来,三两下便把她拖到一边,竟是把白令珂一个人远远仍在那。
令桐定睛一瞧,原来是禁卫军,好么,原来冉于飞这个死小子居然一直派人监视他,但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瞧白令珂满脸的血的鬼叫,还是救人要紧。
令桐对他们道,“我没事,快去请太医来,姑娘家划破了脸可不是闹着玩的。”
却不想领头的禁卫军道:“令桐姑娘对不住,我们只负责您的安慰,其他的人不在我们职责之内。”
得,人家不听她的,“那我去,你们在这看着。”令桐刚要出去便又被他们拽住,“你们可别说,我去都不行!圣上可没说我不能自由活动吧!”
可怜一向冷脸的禁卫军万分抱歉的看着她,“您现在正在危险中,我们不能放您自由活动,至于那位姑娘,她喊那么大声定会有人听见的。”
她哪里有危险了?令桐环顾四周,好吧,如果白令珂那吃人的眼神也算的话,那她确然是有些危险的。她真是想骂祖宗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祖宗来骂,只好大声唤门外值夜的丫环婆子,万分无奈的等着家里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