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造船啊!”他们无意间扫到椰子岛深处那些个壮实的树木,眼睛闪了闪,一跃而起。
“对啊,我们可以造个堪比他们的小船,在水上像马车一般疾行。”
心动不如行动,这几人也不观察江溯芜了,一溜烟朝着椰子岛深处飞去,抡起斧头便朝着粗壮的树木砍去,惊起了一众长着大嘴长喙的大鸟,“叨叨”,朝着他们咬来。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却是一只猴子愤怒地拔掉了一个壮汉的裤子,长臂甩着裤子,捂着嘴,嘿嘿笑着。
“我要杀了你!”壮汉立刻大怒,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抡起斧头便要朝着猴子砍去。
……
江溯芜看着他们的“故事”,一时间忘了把小船放下岸边的海水里。
夏风嗖嗖飘过,岸边女王撑起小船,微张着嘴,喃喃道:“似乎椰子岛没有绳子系木头吧。”
风西月同情地看向那一众人,“是的。”
下了海,江溯芜和风西月一人一把小浆,划的不亦乐乎。三下五除二,便逼近了蓬莱岛的玄石。
必须要雨后黄昏之后的某一瞬时某一角度才能看见蓬莱岛,还必须在那一刻进入,否则无效致使针对于外族人的。对于家里人,蓬莱岛自来不必遵循那种方法。
江溯芜到了最为熟悉的一块玄石处停下,拐了个弯,和风西月一道,沿着几块石头,飞速的前进,终于在最后一块毫不起眼的玄石处出去,陡然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前方一处小岛,正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可与晚霞媲美,与日月争光。
前方巡逻的侍卫第一时间发现了江溯芜和风西月,看了看他们的面孔,有些踌躇,并没有立刻实行逮捕。
原因是其中和岛上每户人家挂着的历代岛主像实在是太像了。
身形颀长,眉目恍若神赐的少年踏着晚霞临空飞来,偶尔凌落海面,轻轻一点,便又如那飞起的红凤,睥睨张狂。
“嘘……!”一声急促的口哨,一只红凤从蓬莱岛临空飞起,大羽急促地像是要划破虚空一般,红凤眼含泪水,凤唳苍天。
红凤亲昵地在溯芜头上转了三圈,而后俯冲而下,抬起头,温柔地蹭了蹭溯芜,邀请溯芜坐上它的背。
溯芜摸了摸红凤的羽毛,眼里也是颇含激动。但是摇了摇头,此刻他还得去岛上一趟,红凤你便先行回去向叔父禀报吧。
红凤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舍得立即离开,他目送着江溯芜继续凌波微步,海上漂,一直到了岸边。
那几个巡逻的侍卫已经呆了。红凤是历代岛主的圣物,只和岛主亲近,那这个噙着微笑,一步步朝着自己飘来的酷似前任岛主的男子,是……是……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岛主自从12岁离开小岛便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也不清楚究竟为何岛主要离开小岛。只是,岛主突然回来,究竟是不是他呢!
江溯芜有些无奈,这几个侍卫真是木讷,便是有人扮成自己的样子回来,红凤也不可能欺骗他们啊。也不想和他们多做交流,他脚下一发力,便窜过了他们,飞进了蓬莱岛。
侍卫瞪大眼睛,眨眨,还是忘了反应,呆呆愣愣地看着江溯芜飘过遗留的空气。
风西月含着笑,坐着小船,跟在江溯芜后面,划了过来,只不过侍卫都没有注意他,也对,那样的女子,应当是站在天上,俯视众生的。
看见溯芜进了岛,风西月也不拖拉,“刷刷刷”将船划到岸边,单臂举起船,将船交给其中一个呆呆愣愣地看着他的侍卫。侍卫直觉手里一沉,下意识地使出劲接住这艘一眼望去便不一般的小船。
“看好。”简简单单一个命令,风西月也足尖轻点地面,像鲲鹏一般展开翅膀地腾空,飞进了小岛。
侍卫眼睛紧紧盯着小船内侧“司密营”这三个字,吓得手一抖,差点将船抖落。反应过来立刻双手紧紧护着,尽管小船对于他而言有些沉重,但他就是不松手给个边角让自己的伙伴扛。
“司密营!”侍卫们都发现了这三个字,这三个沉甸甸的字。
司密营,是岛上最权威的机密的地方。司密营生产出来的东西必定会在内侧标注“司密营”三字,外人模仿不来,因为这是由金丝油墨刻上去的。金丝油墨只有蓬莱岛有,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半隐半现。
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这艘小船,他们听以往的老侍卫讲过,是司密营特意制造出来护送岛主出岛的船。
那个女子!便是我们的岛主——江溯芜。
抱着船的侍卫嘿嘿直笑,这可是岛主坐的船,让他好生看管,他一定要护卫船的安全,将它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嗷!”
却是其他三个侍卫齐齐捅向该侍卫的肚子,趁着他手下意识一松的时候,立刻将小船抢了过去。
笑话,这么名贵的船,哪能你一个人看管。三个侍卫痴迷地抚摸着小船,举起一只手起誓。
“我江九”、“江十”、“江十一”,“还有我,江十二!”江十二单手抱着吃疼的肚子,单手握拳起誓,“定会好好护卫小船,将其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
……
其实,风西月只是暂时将小船脱手而已,稍后自然会有人前来拿走的…
咳咳,人不天真枉少年嘛。
江溯芜自从进了小岛,真是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脸上洋溢着的是许久未曾见过的最真挚灿烂的笑容,风西月站在她身边,瞧着佳人的笑靥,情不自禁地也展露了笑颜。
是啊,我们回家了。这是我们出生的地方,我们最信任,我们要一声守护的地方。
小岛外围居住着江氏外迁携带的一些依附族人,他们当年是前朝皇族的官员,因为对江氏忠心耿耿,故江氏出海时也将他们带了出来,他们的一些族人便在蓬莱岛外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