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娘煮好鱼汤端进小木屋时,以杨大年为首全都醒了。
“娘!”看着在木门边微笑的女人,杨子千很是幸福,娘亲今天,笑得很开心。
“月娘,这屋子,你可满意!”杨大年咧嘴问道。
“嗯,很好,很满意!”月娘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四丫头说得对,没钱请人,就靠自己,等谷子收了,我们就抓紧时间,再造几间屋子!”杨大年受了鼓励舞,把未来的计划都说了。
“爹,我也要回来帮忙,我不去当放牛娃了!”杨子林看着崭新的新家,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但是,他更想,从此,就要做木工,妹妹说过,做一个好的木匠,他的心思灵活,很有潜力!
“好,爹明天就去帮你辞工,也回来帮忙!”放牛才得的几升粮,自家佃的沙田年年无收,还一心想着东家的好,结果,被卖了,还帮着东家数钱,真是可悲可叹!
这一晚,一家人,因没有桌子,就坐在小木屋里,坐在地上,喝着鲜美的鱼汤,在杨子千的带动下,畅想着未来,连五丫头杨子禾,都睁着大眼睛,时不时的“呀呀”两声,欢快的笑声,弥漫在这个小小的木屋里,和着新鲜的木香味,一家人感受到暴雨后天晴了。
夜,宁静美好,明天,太阳升起时,又开始新的征程。
“爹,以前收谷子都这样吗?”杨子千本不想下田的,但,看着一家老小,连杨子森都没去学堂,她实在不好意思偷懒,可是,禾苗把她小小的手臂划出了一道道长长的血印子,再流点汗进去,她都要疼死了。
最让她感到要命的是,老爹,居然是把谷子连谷草一起挑回家,在空坝子里晒了,然后用连盖打。
噢,天啊,连现代高山最原始的收割方式都谈不上。全是手工,这谷子打下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这丫头,去年我不也这么打的,你怎么又问起来了?”杨大年看着女儿,不缠脚也不错,这样下田帮忙,也还站得稳,不至于摔倒。富家女娇养,自家女他也心疼,但这么懂事的,想着就算帮不上忙,只要是她想下田来玩玩新鲜,这个当爹的要就迁就她了。
“爹,下午,我们依旧去砍树吧!”杨子千盘算着,拌桶至少得有,没有柴油打谷机、没有手摇脚踩的机器,有了拌桶,至少可以手拌谷子,远远比挑回去用连盖打省时省力啊。
“丫头,修房的事,等谷子打完再说”这孩子,修房修上瘾了,连打谷子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她排到后面去了。
“爹,你听我说嘛,今天下午砍树,晚上,你还借了张家的锯子,我们做一个工具,打谷子就容易得多。”杨子千尽量用语言去描述那个拌桶的模样,努力说服杨大年。
“你怎么知道的?”言多必失,说的就是杨子千此时。
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红了,还是害怕了,杨子千的脸瞬间通红。面对老爹这副看不懂的眼光,能说会道的人,一下子哑火了。
“爹,我听妹妹这样说,或许真的可以,要不,下午,我们就去砍树吧。您总说,磨刀不误砍柴功。我们用两个晚上,应该就能做成了。”杨子林此时,成了妹妹最忠实的粉丝。妹妹的脑袋里,装着太多的东西,都是他感兴趣的。
架不住几个孩子的请求,杨大年更想知道四丫头口中说的那个什么桶的是怎么个样子。当真顺着他们的心意砍树做大木桶了。
“啪、啪”一连用力拍打了两下,杨大年紧握的谷把子上,真的掉下无数的谷粒,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还往这个拌桶外面飘去了。
“唉呀,坏了,我忘记了,这个拌桶的这边,还得用点东西遮挡一下。”正美滋滋的看着父子几人一连赶了两个晚上做出来的拌桶时,被溅飞到外面的谷子打断了她的幻想,这才想起,以前用胶布遮挡,那这会儿,能用什么遮挡。
胶布,这会儿,估计那发明人还没出现。
“大哥,你快回家,把我们以前睡觉用的竹篾席子拿来遮挡一下。”想起最早咯得她生疼的竹篾席子,最是适用不过。
杨子木最是勤快,小妹妹的旗帜指到哪儿,他就打到哪儿。
飞快的回家,在小木屋旁边,堆放的那一堆杂物里,清理出一张席子,紧紧的裹了,拿到了田里。
“呵呵,那家人,打谷子还准备席子,这是累了的时候在田边睡觉用的?”田边土角,有人看见杨子木手上的席子,打趣道。
“不知道啊,今天早上看杨二哥费力的扛了一个大木桶样的东西去田里,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王三接话到,对杨大年一家老小,他从心里,是佩服的。“虽然说以前的茅草房子垮了,不过,起早贪黑的修了一个小木屋,还这么漂亮,也只有他才有这个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