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闹越严重,皇上这儿才得到消息,民间已谣言四起,这场面,越发不可收拾了。该上朝了,承恩悄悄看了看乌云满布的龙颜,很是替边塞安王捏了一把汗!朝堂风云,瞬间万变,这会儿,没有根基的安王,可是被人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啊!
三呼万岁“平身”声起,朝臣一听,心下已了然,有担忧,有看戏,有幸灾乐祸,心里的算盘拔打得噼哩叭啦。
“万岁,万岁,朕看有多少人巴不得我立马归天!”才刚起身站稳的朝臣“扑嗵”声响,惊慌回答:“臣等有罪!”
“说得好听,尔等有何之罪?”冷冷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皇上心里叹息,这一群臣子之中,多少人是忠于自己,又有多少人分帮结派。事已至此,看看他们怎么说吧:“起吧!”
“启禀皇上,谣传边塞粮草保管有误,如今民间粮价见风上涨且已无粮可买,臣请圣上责令彻查,严惩造谣生事之人!”右相站出,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禀报,谣言并不可怕,怕的是三人成虎!
“来了!”看戏的人心里暗暗拍手,这位主今天沉着的脸,可不就是为此事吗,右相啊右相,难为你忠心为君,这一把火正点在了炮筒上,小心连自己一并烧了!
“此事,不是谣传,边塞粮草,能用量不足一月,朕才收到加急密报,想不到,我西宋子民比朕消息还灵通,据说,街面消息已流传半月有余!”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看着低头数地毯线头的朝臣。
“安王代天子亲征,林家父子为帅将,发生此事,当追究其责任!”有人大胆站出,厉正言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错都要犯,这些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御史最是无私,刚正不阿,皇上看着站出来的人,苦笑,追责,正是事件往有人预想中发展啊。
“依臣所见,追责与筹粮并重!”左相缓缓步出:“眼下快入冬,林帅已上书准备大战。却不料粮草受损,大战良机错失,更重要的是边关将士生存都成问题。”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左相所言及是,既然大战良机已失,微臣建议撤回百万将士,由安王坐镇边塞,再等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安王,你就在边塞守上个十年八年吧,要不然,怎么能对得起你代天子亲征的名号呢。“撤回百万将士,可缓解粮草不足之急!”
“这样可以?”
“这主意好!”
“可是,下次良机在何时?”
“如此也好,安王和林帅父子戴功立罪”
“百万将士回归,边塞只做防守不再攻打,待三五年秋收后,粮草充足,国库充盈再战不迟”
、、、、、、、、
承恩听得朝臣议论,再瞄了一眼闭眼假寐的皇上,上前一步,准备宣布“退朝!”时,皇上突然摆手,他连忙后退一步,才刚如苍蝇般嗡嗡乱响的朝堂静得出奇!
“安王和林帅上书请罪的折子留中不发,尔等想想如何才能再筹到粮草。宁王可在?”皇上点名呼叫。
“回父皇,儿臣在!”宁王面无表情站出,筹粮是他的本职,早前已发往边关,还是安王亲收,这会儿出了问题,罪可不在已。
“上次筹粮之事,你立下大功,你看,此次粮草、、、、?”皇上看着这个儿子,眼中满是希冀。
“父皇,恕儿臣无能!”宁王跪地请罪:“之前筹粮,洛城各粮庄、连着周边各城早已是购买一空,且,国库无粮,儿臣府中已是空壳,粮价又高,实乃巧妇无米之炊啊!”面上苦相,心中瞭亮,开什么玩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这一步棋,目的可不是让自己再次被拖下水。
“罢了,你先起来吧”皇帝看着这一脸苦相的儿子,心中的疑惑少了两分。再看着不敢多言的朝臣,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退朝!”一个早朝,就愁这一件事,还没个结果!
承恩心里摇摇头,堂堂九五之尊愁被小小的粮草难住了,这事儿,可算是稀罕了!
“承恩,风云查得如何?”御书房内,皇上的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了,遇到这样的事儿,不怒才怪。
“回皇上,风云查过宁王筹粮各地,粮确实是上等好粮,运送过程中并没有意外发生!”承恩连忙禀告。
“这样说来,他动手脚的可能性为零?”不是宁王动的手脚,那还真是边塞自己保管不当?可是,那些粮袋生芽发腐是由内而外的,且,时间上算计得恰到好处!
“让人觉得离奇的是,各地装粮的人,多在一个月前不是病死就是摔死!”要不是宁王,自己可以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承恩心里有些同情皇上,这样的消息摆得上台面吗?手足相残,相煎何急,况且,搭上边关百万将士性命,家国安危。
“是有点离奇了!”死的方法千万种,时间也太巧合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承恩,安王在边塞过得如何?”
我的主子也,您可别真让他守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