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南帝的日子极为难过。
太子卧病在床,形象一落千丈,引得朝野上下一片倒戈之声。
这古往今来,因为肠胃患疾而并朝臣诟病不断的太子,想来凤莱宇也是头一个了。
勤政殿之中,云南帝一身蟒袍坐在龙椅上,望着下面蔚然而立,神色平静的凤墨予。
“老三,朕看你这几日似乎心情甚佳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喜事,说给朕也乐乐?”
“笑多了,对父皇的头疾不利。”凤墨予淡答。
“老三果然孝顺。”云南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弄臭了太子,惹恼了岳王,弄得他每日都要批阅成打成打的奏折。
这可不是古今第一孝子么!
“一般,父皇谬赞。”
“老三谦虚了,”云南帝瞪着凤墨予,“老三如此孝顺,朕该赏你些什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如给你指明好亲事?朕听说,刘国公家的千金庄娴雅静,是个不错的。”
“……”在云南国,谁人不知刘国公膝下无子,想要靠着女儿找个入赘女婿,云南帝这么说,是想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
商王大人沉默不语。幼不幼稚?他能舍得自己名下的巨额财富?唉,自家皇帝老爹的智商,只是让人捉急啊。
半晌,凤墨予悠悠道,“听说,城南要造一条兵用栈道,需要白银十万万两,若本王娶了刘国公之女,这笔钱可是都由刘国公府出?”
云南帝闻言,耳边青筋爆裂,死小子,你能玩点新鲜的不?
就知道拿银子威胁他!又特么地拿钱威胁他!
“那白尚书家的千金如何?”
“样貌普通。”
云南帝咬牙切齿,“娶妻娶娴。”
凤墨予很是稀奇地抬头看了一眼云南帝,“敢问父皇,您那后宫有那几位是因为娴而被您纳了的?”
“咳咳咳……”云南帝被问住,有些尴尬地干咳了起来,忙顾左右而言他,“听子觞那小子说,是你养在府里的丫头陷害他,所以才害他被太子冤枉?”
“有吗?”凤墨予有些不耐,老头子今日一直跟他兜来兜去,令得他不能回去陪乔子暖用膳,着实烦人。
“那丫头,是乔志渊的闺女?”云南帝望着他略带不耐的样子,“听说长得挺水灵,特别招人疼,何时带进宫,让朕也见见?”
听说?凤墨予眼色一沉,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这些话定然是从凤子觞那小子嘴里说的。
心中顿时警钟大鸣。
果然,云南帝语气带着难以掩藏的欢乐,“子觞那小子,昨日与朕说他极为中意乔家丫头,想问你讨了她作媳妇。”
凤墨予:“皇上莫非忘了,那小子一早跟那简家有了婚约,还是您亲自赐的婚。”
云南帝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何难?朕能赐婚,同样也能将这婚约解了。”
凤墨予很无语,“皇上,您的威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