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闲地睨了一眼司徒兄弟,“你们可知,挑拨亲王关系的下场是什么?”
司徒清陡然睁开双眸,不敢置信地望着商王。
心,顿时犹如跌入彻骨的冰窖,冷得他有种四肢麻木,天晕地旋的感觉。
原来这一切,都是商王精心设下的圈套。
先是命他翻查岳王的账目,令他心生恐惧,慌张,仓惶,似那种因为看不清前面方向而四处乱撞的苍蝇。
他分明一早就算到他们为了自保,一定会将他供出来。
原来,商王一直等的,就是他们耐不住性子,将此事上告到云南帝那里!
原来,比得罪岳王更可怕的,竟然是足以让他们司徒家满门抄斩的挑拨亲王关系的罪名!
商王这次出手,一如往常一般的狠而准。
不过轻轻浅浅的两三句话,已经将他们司徒府打入了永远不可能再次翻身的地狱。
司徒清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上。乔俏吓得从凉亭中匆匆跑过来,“夫君……”
司徒明伸手及时扶住司徒清,“大哥……”
司徒清良久之后才终于慢慢缓过神来,噗通一下跪倒在依旧稳坐泰山,风姿一流的商王面前,“一切都是微臣的过失,求王爷放过司徒家族一门。”
这一刻,对于司徒清而言,个人的尊严,荣辱,甚至性命都不再重要。
只要司徒家族不会因为他的愚蠢而灭门,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乔俏抚着肚子,无声地陪着丈夫一起跪拜在商王脚下,“求王爷开恩。”她说着,又望向凤墨予怀里的乔子暖,“子暖,你帮帮姑姑……”
乔子暖望着他们夫妇跪拜在商王脚下,泪眼模糊的样子,脑海中猛地掠过几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头,开始忍不住地隐隐作痛,侧头,抱着凤墨予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凤墨予垂头,看了一眼怀里似乎显得躁动不安的人儿,眼中的冷意已经如澎湃欲起的冰潮。
冷眸,扫过乔俏。吓得她无法自控地瑟瑟发抖起来。
她终于见识到皇权的威慑力。那是从小生在商贾之家的她从未曾亲身体会过的。
商王的一句话,就能令她死。不!她还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才能活下来……
她慌张地起身,想要凑近乔子暖,“子暖,子暖……”
“来人,将他们请出去。”
忍住想要即刻将乔俏杖毙的杀意,商王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双手则将乔子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往寝室走回去。
若不是怕太过血腥的场面脏了乔子暖的眼,凤墨予会毫不犹豫地当场要了他们的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