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过后一个月,云南城南第一个恢复了重建。凤子觞得到凤墨予的同意,拨出了一大笔银子重建以往最热闹繁华的城南。
其余民宅集中的地方也开始重建。乔子暖在年前买下的耕种田地这时派上了用处。大批的米粮和蔬菜源源不断地运进云南城,解决了百姓的温饱。
包括西楚国在内的几个邻国,原本都等着看凤墨予因为一场地震而大伤元气,没想到他们不但有钱有粮,还顺便在这场天灾中获得了百姓的拥戴。
所有人都不得不赞叹,凤墨予在这场天灾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属于帝皇的有条不紊的大成者作风。
这一日凤子觞来小院,将京城的重建图和所需的一切经费拿给凤墨予过目。
两人谈完朝廷的事,凤子觞便留下来用午膳。他瞠目结舌地望着桌上的韭菜蚌肉,牛鞭汤,红烧羊肉。
趁着乔子暖去茅厕的空档,凤子觞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凤墨予,“您这是……”
凤墨予不答,亲自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喝。”
凤子觞忙不迭地推让,“臣不敢。”这要是喝下去,他上哪里泄火去。
凤墨予云淡风轻地睨了他一眼,“朕吃了十日了。”言下之意,他身体的里的火早已爆满,每日口干舌燥,流流鼻血他早已经习惯。
凤子觞低头摸了摸鼻子,随后又挠了挠头,“那什么,皇上,您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小暖儿,自个儿忘了?”
凤墨予夹了一筷子羊肉递到他碗里,“你说呢?”
凤子觞刚咬了一口羊肉,即刻便吐了出来,皱着眉,“这什么味?!”
凤墨予云淡风轻地划着白米饭,“黄酒放多了。”
凤子觞一头黑线,心想,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为凤墨予处理政务各种不容易,原来这位本尊每日也在受着甜蜜的酷刑。
这时,乔子暖笑吟吟地走进来,见凤子觞拿着筷子不动,奇道,“咦,子觞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凤子觞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不着痕迹地放下筷子,“那什么,我想起来,还有很多重要的折子忘了带过来。你们先吃呗,我去去就回。”
说着,就要起身,准备逃之夭夭。
凤墨予清浅开口,“也不急于一顿饭的时间。”他好不容易盼来一个人与他分享这一桌子的“好菜”,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凤子觞离开。
“就是啊,”乔子暖热心地替他布菜,“子觞哥哥,别客气,虽然这都是我特意为皇上准备的,但你别不好意思,多吃点呗。”
凤子觞脸色有些灰黄,“我真没客气。”他说着,手颤巍巍地去夹乔子暖为他挑的牛鞭,鼓起勇气咬了一口,再咬一口,又咬一口,连着咬了好几口,差点没把一口雪白的牙齿跟咬崩了,可那牛鞭楞是没有被咬断。
他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苦逼地低头划着碗里的饭。心想,他这是吃死了,算不算工伤?算不算为国捐躯?算不算高风亮节?
转头,凤子觞朝着凤墨予投去了十分同情的一个眼神。
凤墨予却云淡风轻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朕吃饱了。”
凤子觞连忙放下筷子,也不管凤墨予是不是要离开,上前扶起他,“皇上,您要如厕吧?臣陪你去。”
两个人风姿一流的男人,简直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饭厅。
乔子暖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拿起筷子,吃着眉清为她一个人准备的菜,心想,这两人不是一直互看对方不顺眼吗?今日怎么这般和谐?
连上个茅厕都要一起,这摆明是有基情啊……
乔子暖猛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擦擦的,这凤墨予该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某方面不行,所以换了爱好吧?……
很快到了黄昏,乔子暖正在厨房里吩咐几个嬷嬷准备晚膳的食材,就看到流銮急匆匆地跑过来,“娘娘,不好了,皇上突然腹痛难忍。”
乔子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往卧房走去,果然看到凤墨予脸色不大好地躺在床榻上。
她爬上榻,手摸上凤墨予的额头,“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凤墨予浅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
流銮知趣地走出去带上房门。
乔子暖脱了鞋子,趴在他身上,手抚着自己凸起的肚子,“那你怎么说肚子疼就肚子疼了呢?”
凤墨予若有所思地凝着她,“或许是吃坏了什么。天热,难免。”
乔子暖皱眉苦思,“不可能,你的一日三餐都是我精心准备的,怎么会肚子疼呢?”应该是身体发热,浑身有力啊。
凤墨予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乔子暖吓了一跳,“我就说你着凉了,否则你的身上怎么会这么热?!”
凤墨予有些无语地轻叹口气,不着痕迹地开始引导她,“你中午让我吃了什么?”
“牛鞭,韭菜,羊肉啊。”
“昨晚呢?”
“牛鞭,山药,韭菜啊。”
“前晚呢?”
“羊肉,山药,海鱼。”
“……”天天这么补,他不燥热才不正常吧?凤墨予咬牙切齿,很想一屁股打醒这该死的女人。
乔子暖终于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凤墨予,“那什么,你会不会是身子弱,虚不受补啊?”
凤墨予微微眯起双眼,敛去某些快要溢出来的精光,“虚不受补,嗯?”
他上扬的尾音极不明显,以至于听在乔子暖耳中像是承认,于是凑近他,很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不怕不怕,我继续研究食谱,一定会替你调好身体。”
凤墨予凝着她,问,“你从何得知朕的身体不好?”
“……”乔子暖咬了咬唇,总不能说实话吧,这也太打击他了,于是道,“猜的。”
凤墨予点点头,“我肚子又疼了,你替我揉一揉。”
“哦。”乔子暖没多想,隔着中衣就开始替他揉起了肚子,谁知却被凤墨予拉着手,伸进了中衣下。
触到他衣服下滚烫的皮肤,乔子暖吓了一跳,想要收回手却被凤墨予紧紧地拽在手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还没揉,逃什么?”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吹拂,乔子暖耳朵烫得简直要烧起来。
尼玛,要不要这么引诱伦家?……她受不起诱惑滴呀……这有想法没办法的,太惨了点吧……
她轻柔地用手一圈圈地揉着凤墨予的肚子,感觉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然后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凤墨予拉着趴在了他身上。
一双极有质感又热得有些发烫的手迅速地剥开她身上的衣服,在她白雪般的肌肤上不停游走……
凤墨予一遍遍不知餍足地吞食着属于乔子暖的美好,在她因为承受不住而求饶的时候,凤墨予才眯起邪魅无双的眸,在她耳边道,“还觉得朕不行,嗯?”
乔子暖简直欲哭无泪。心想,这该死的流銮,说话太不负责任了……
待到凤墨予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屋外的天色早就黑沉一片。他将筋疲力尽的乔子暖拥在怀里,两人有些微粘的肌肤轻轻相触。
他在她耳边低喃,语气依旧有些咬牙切齿,“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每日吃着乔子暖口中那些“强身健体”的东西,凤墨予很佩服自己居然没有暴血身亡。若不是考虑到她腹中还有孩子,凤墨予绝对会让这个缺心眼的小女人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乔子暖经历过这么深刻而惨痛的“教训”,再也不敢胡乱怀疑自家男人身体不行,生怕哪一次又听信了旁人的传谣而被凤墨予和谐了自己。
那晚之后给乔子暖脆弱的心灵留下了一道很浓的阴影,以至于回来有几个晚上,乔子暖就差在床中间放几个水碗来防备凤墨予的强悍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和谐”中一日日地过去了。
夏天悄然远去,凤墨予和乔子暖在这一年的秋风渐起时终于搬回了皇宫中。
云南国以让世人咋舌的速度从地震中渐渐复苏,凤墨予伤愈后重新亲政。他在早朝的第一日,就宣布三件事:挖地三尺找到贺楼之;命钱一彦将燕州十六郡归还云南国;将凤子觞从兵部侍郎升为一品贤政王,位居那简丞相之上。
贺楼之是深藏在凤墨予心头的一根刺,随着乔子暖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凤墨予心中的忧虑便越来越重。
“在想什么?”乔子暖抱着半球大小的肚子,却还是习惯性地爬上凤墨予的双腿。
凤墨予回神,宠溺地将她拥在怀里,“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般调皮。”
乔子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娃儿的重量。”
凤墨予浅笑勾唇,望着她有些浮肿的小脸,有些心疼道,“累不累?”
她夜里已经不能平躺,只能来回地辗转侧身。凤墨予心疼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让她这么早就怀上孩子。
乔子暖摇摇头,“就是老是想上茅厕。”
凤墨予将她圈在怀里,双手按上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她在谈笑间将即将要妊娠的紧张淡化,凤墨予并不揭穿她,但每日批阅奏章的时间却不断缩短,很多事都交由凤子觞去处理。
他则专心地陪伴着乔子暖。凤墨予很清楚,乔子暖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他陪在身边的时候,她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就会淡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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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呀,美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