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的脊背在我抱住他的一瞬间僵直了一下,好像整个人都很紧张。我的首度告白在持续了几分钟之后,手被蓝羽很小心的掰开了。
转过身来的他抽着嘴角,用手敲着我的额头,邪笑着嘲讽我说:“怎么,这次是真的吓到了?竟然连我损你你都不反驳,还像只小绵羊一样和我道歉?”
我干巴巴的眨着眼睛看着他,这会觉得自己更蠢,简直就是猪。最可气的我竟然傻兮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我是被吓到了,才有些不正常的举动。
蓝羽摸着下颚,看着我想了好久,从上衣内部的口袋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塞到我的左手里。“那,这东西被本少爷改良过了,对人类射击没用,对鬼类杀伤力很大。本来是我打算自己留着玩的,看你这样子,真的要让你一直呆在哪里不出去,还指不定又会出些什么事情,这个就交给你保管吧!我可警告你,不许用他伤害我的同类,不然他们找上门要人,我可不会包庇凶手!”
我低着头自言自语的嘎巴嘴,却没敢说出声来,因为这家伙的耳朵太灵敏了。看着手里的手枪,把玩在手中。
“你刚刚说什么?”他还是看出了什么,歪这头斜了我一眼。
我撇了撇嘴,把手枪的枪口对准地面,然后理直气壮的问:“我才不会那么没事找事的去斗僵尸呢!但是他们欺负我,我也不会束手待毙,到时候你别又秋后算账袒护你的人。”
然后从裤兜里取出那几枚针递给他,“这个给你,本来想问问凌枢这是什么东西来着,可是她着急回去,我就没有问成,现在交给你了,也许你能够看出什么。走了,回去睡觉。”
心塞塞啊!鼓起勇气的告白就这样被这白痴误解了,我竟然还期待着什么!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到站在走廊的蓝羽盯着我给他的那几枚针在想什么,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来?
我一头扎进了枕头底下,脸烫的狠,就像发烧了一样。又坐起来,看着地上那一条已经染满了鲜血的布条,捡起来小心地放在手里。他那么注意形象,看到我手受伤竟然毫不犹豫的毁掉自己的衣服。回忆着他为我包扎的样子,还有苏泽的话,我苦下脸来。我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或者是苏泽也误解了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他顶多就是我把当成一个人类的朋友,担心我也只是因为我对他的计划很有用,缺了我也许会让他的计划遭到破坏,所以才会这样在意我。男女之情,大概真的是我多心,一厢情愿了吧!
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头冷血动物啊!报应啊!先前还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他的,这会就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这样的心事只能自己一个人闹心,不能和任何人说,真的好难熬啊!
从回房间开始我就在胡思乱想,整整一宿都是在翻来覆去中度过的,只记得最后迷糊的抬眼看了眼窗外,已经快要两天了。这一夜过去了,我也算是睡着了。说是睡着,全身就想散了架一样,然后就像是在大火中煎熬,被烤的好难受。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很温柔小心的喂我喝水,然后用温热的毛巾盖在我的额头上。他的手贴在我脸颊上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感觉真的好舒服,我贪婪那种凉爽舒服,拽着不松手,就那样呆着这样的享受再一次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我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了刺痛,把我从美梦里惊醒,懂得我眼泪直流,诈尸般的坐起身叫苦连天的瞪着眼前的人。
是苏泽,他很无辜的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做试敏的小型注射器,“这么痛啊?都能中熟睡中醒过来!”
我看着手腕上的慢慢伸出来的小红点,撇着嘴委屈的想哭。我最怕就是打针和吃苦药了。
“是我大意了,你的手受了伤,脚也是,竟然忘了嘱托你吃药。不过放心,少爷把我喊来就是为了医治你的。”苏泽指着我头顶那已经准备好的输液仪器,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是对痛感没有感知的,可是我有啊,让我打针这不是难为我吗?
蓝羽拿着一条橡皮筋有一下每一下的抽着门框,坏坏的笑了,“下回不想受罪,就老实的听本少爷的话,不然就不只是打针那么简单了。苏泽别废话,赶快下药,晚上我还要用她办事情呢!”
我本来是吹着手腕上鼓起的小包,听他这么说有些不明白的问苏泽,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他昨天晚上好像也说过这类的话。“晚上干嘛?”
苏泽已经配好了药,用注射器送入输液的盐水袋里,顺便回答了我:“你忘了,今天是朔月,农历初一。”
“这么快!”上次见痴男是十五,回来我就一直被圈在楼里,中间也就发生了那么两件事情,然后这就一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