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麟没想到会有中场休息这么一出,措手不及。前年决赛比赛,赛时比今天更久,也没见有裁判宣布中场休息的情况,今年比赛,每场小比赛里打再久也没有中场休息的案例。
眼下这裁判宣布中场休息,分明是临时决意。
“咳咳!”
张齐摸着脖子,咳嗽两声,挣脱出来,脚步踉跄爬向比试场一边。
“呃,怎么能光天化日这样搞?”
“那邱麟分明已经可以判下赢了的,怎么来个不明所以的中场休息,赤裸裸的黑哨啊,没人管么。”
“闭嘴,少点结怨,小心张家收拾你。”
赛场上观望的人不多,一个手掌数的过来,全是邱麟不认识的,也全在为他打抱不平,怒骂裁判。裁判就是不说话,也不理会,任由他们闹腾。
底下,张齐被几个美女围着,脖子披着毛巾,揉着肩膀,对着累得够呛的邱麟得意冷笑,似乎胜券在握。
奋斗这么久的邱麟也没多说,默默低声退下。争执根本无用,人家就有钱,就买通裁判,你区区一无名小卒,又能怎么样。闹?你有足够的本钱和人家闹么。况且你一闹,裁判的判决就有理由,能光明正大地偏心,孰轻孰重,邱麟心里捏得清楚。
比赛中场,大家各休息五分钟,两人都恢复些体力。尤其是邱麟,通过手镯和修真阁的法阵,灵力又恢复不少。
上场前,邱麟猛灌一口水,解渴。赛场已无观众,一个黑哨下来,人都走光了。
“没人也好,落得轻松,也能更好地施展开拳脚。”邱麟甩掉擦汗的毛巾,心里暗道。
“你乖乖做我家家奴吧,否则这柄匕首今日对付的是你,下一次我进阶到凝气一层,锥火匕首切的就是你朋友郭零的肉,你家人的肉。”一上场的张齐,没有立即进攻,全力拉开和邱麟两人间的距离,话唠式地说道。
邱麟怒喝,“你敢!”
他几个脚步,冲上前去。明知是挑衅,邱麟还是忍不住怒火。
张齐吃过亏,没迎战,你打我逃,在比试场上和邱麟玩捉迷藏的手段。裁判收了钱,视而不见。
“有什么不敢,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低贱的存在,我踩死你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张齐在一角落里比划,用脚在地上做出踩死蚂蚁的动作。
邱麟思索着,按张齐整天家奴长,家奴短,贱命一词从不离口,疯子般的思考方式,杀人这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混蛋!”
此事威胁触及家人,邱麟没忍住,心里有一时想杀张齐的冲动。
他冲上去,红了眼、拼了命和张齐开打。
“张家那娃子没啥实战经验,估计惹怒敌人的这计谋,也是张恒临时教他的吧,挑衅得真没水准,一眼就瞧出来了。”裘广陵手端陶瓷茶杯,在会议室里看着屏幕,抿一口茶,分析说道。
坐在他旁边,满脸皱纹的老人脸色阴沉下来,说道,“不过能抓住敌人的软肋来挑衅,也是下了功夫的。”
“张恒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四天前刚上交夏侯大学的入学申请名额,转角张家即知道了,不愧是经营消息的夏家家奴。”裘广陵不动声色,放下茶杯,认真端详比赛,不经心问道,“你收了张恒不少东西吧,灵药?灵丹还是灵器。”
“大事当前,我哪敢以权谋私。”皱纹老人苦笑,慌忙解释。
裘广陵也没再深究,视线回归赛场。
邱麟一拳挥过去,手臂直打张齐脸颊。张齐伸手挡住,匕首左侧一挥,在邱麟脸颊划过伤痕。邱麟吃疼,怒火冷却些许,没有在蛮干,避让开去。
张齐舔着嘴唇,低声冷笑,“场下我想了想,立即踩死太没趣了,好好玩,玩死的才有快感。”
他的一番话,差点没让邱麟直接扑杀过去。
邱麟一摸脸颊溢出的鲜血,心中暗道,“理智,必须保持清醒的理智,否则以张齐有柄诡异的匕首,不加思考的我绝不是对手。”
冷静,两个词是邱麟心中唯一记着的词,并且将它铭刻在神念上,稍有怒火就用神念压制。
张齐似笑非笑,“忘了告诉你了,你那穷老爸在搬家公司上班,不知找个机会,把他到我家来,好好戏弄一番会有怎样的快感。”
邱麟心底想忍着,没忍住,神念也没压制住,干脆硬碰硬玩上去,全力以赴。
家人,决不允许外人伤害。
暴怒的邱麟,简单粗暴地用身体控制住匕首,把它刺入自己体内,在小腹边缘插过,来个大通透。
归一后的神念分出一小撮来,大概有归一前一道神念的三分之一大小,切断掉小腹的痛觉神经。剩余神念,预备好地集中到右手手臂,调控整个手臂肌肉。瞬间,青筋暴涨。
张齐吃惊,没预想到邱麟拼命,匕首又一时拔不出来。邱麟右手制住张齐左手虎口,顺势向下大力一压。
张齐神念收缩,控制虎口脂肪堆叠。邱麟脸上堆积的愤怒让人胆颤,不顾一切的用尽最大力气,灵气堆叠,神念控制两者齐上,竟无视张齐虎口脂肪的堆叠防御,径直把他手掌压成一百八十度骨折,鼓包里的脂肪被挤压,破皮而出,黄色的脂肪沾着血丝,如鸡油般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