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沈岸见她不接外套,索性自己倾身过去,将那件外套披到她肩上,顺手将衣领拢了拢,声调柔和地说:“披好,这种天气穿裙子,不合适!”
“……”
突如其来的亲昵,如前几日他那突如其来的搂抱。
沈絮有一瞬间的沉迷,继而耳根发烫,意识全部乱了套。
毕沈岸却又想到沈诩,沈诩也喜欢穿裙子,一年四季的长裙,不管天气。
所以毕沈岸最初对沈絮的动心,全部始于对诩诩的怀念和奠祭。
车里恢复安静,气氛有些压抑。
沈絮尝试着找话题:“因为想还钱给你,所以这几天我问了画廊好多同事,但是貌似都不认识你。”
“我不常来画廊,所以很多人不认识。”
“那你也是兼职?”
“……”毕沈岸突然不接话,转了话题:“刚才看你走路有些偏坡,是不是脚伤还没有好。”
“……”沈絮没词,因为她的智商有些跟不上毕沈岸的节奏。
他却不介意,继续问:“这么久了,伤还没有好?是不是没有去医院换药?”这口气,不像同事,倒有些像因为关心而温怒的亲近之人。
沈絮皱了皱眉,准备扯谎绕开话题,可毕沈岸却已经躬身过来,直接拉过她的脚替她脱掉鞋子。
天……他想怎样!
沈絮咽着气,急躁地将脚往后缩,但脚踝被他握得更紧,最后袜子被他扯掉,整个光.裸的脚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