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雨下得冷清阴湿,没有闪电和雷鸣。
毕沈岸躺在床上熬了大半个小时,右腿膝盖以下的部位疼到几乎麻木,横竖都撑不住,只能忍着腿疼爬起来。
住的房间是在二楼的最南边,而酒窖是在一楼储藏室的下面。
就这短短的几十米路程,他硬是艰难走了十分钟才到。
毕沈岸以前很少喝酒的,但是沈诩喜欢喝。
可能搞艺术的人都有些酒性,灵感缺乏的时候就喜欢喝几口,醉去三分,思绪飞扬,这样才能激发出创作的灵感。
所以每次毕沈岸阻止沈诩喝酒,她便会举着酒杯撒娇:“大哥,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刻板?我喝酒是为了找灵感…”
“灵感这东西,喝点酒就能出来吗?”他向来对她严苛,所以还是不允许。
可是沈诩把这个大哥吃的死死的,眉头一皱,嘴唇一咬,继续撒娇:“真是讨厌,我这幅画过几天就要交的,但是总觉得色调不好…你就让我喝一点嘛,就一点好不好?”
她去挽他的手臂,嘟囔着嘴讨饶。
毕沈岸哪里吃得消这样的软磨硬泡,只能投降。
“好好好,但是你得保证,喝完这一杯就不准再喝了,今天画不出明天可以继续…”
“嗯,大哥最好,我保证,就这一小杯!”她咯咯笑出声,端着酒杯和酒瓶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