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郊外回来后,阿离把那朵白绢花摘下来,递给小小,“你以后别扎白花了,真的很晦气。??? ”
小小气哼哼的接过,小声道:“还敢嫌弃,有本事你扎一个给我看看。”
阿离淡淡瞥她一眼,不予理会。
等第二天傍晚,路上行人渐少,家家户户开始闭门不出的时候,阿离才出了门。
阿离一路走到蓬莱巷里,尽量避开行人走了进去。
赵子箴的府邸,只有两个扫洒的老妈子和一个赶车兼职管家的车夫,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相比起旁边的高门大户,看着寒碜无比。即使官位再怎么低的,日子过得都没有他这样凄惨。
赵子箴的府邸有一道偏门,很是偏僻,几乎不会有人通过的,那觉得这门开得奇怪,方向不对,位置也不对,管家曾建议赵子箴砌墙堵上,但是赵子箴不理会他,只让人拿了一把锁锁上。而更奇怪的是,里头的没有锁,反而是外面的门锁了。
赵子箴过得再怎么寒碜,到底也是主子,管家也只好随他去了。
而今天,这道门打开了,从外面打开的。那把锁的钥匙,除了赵子箴,就只有阿离有。
赵子箴只着单薄的里衣,他坐在床上看着阿离,有些愣。
阿离也不客气,她也坐在赵子箴的床上,丝毫不避嫌。她气呼呼的瞪着前方好一会儿,随后才开口道:“全白费功夫了,那些瓷器被你的少卿大人又给拿走了。”
赵子箴偏头看她,“你若为了这个而来,大可不必冒险见我,我在大理寺里,消息很容易就打探到的。我刚刚已经收到消息,瓷器是给拿回来了,但是他前脚一进大理寺,后脚大理寺卿就让人送走了。”
阿离一呆,随后扑哧笑了一声,“他怎么这么倒霉……”
阿离笑了几声,随后才觉赵子箴的形容有点不对劲,她撸起赵子箴的衣袖,现他的伤口依旧是狰狞无比,丝毫没有痊愈的迹象,不过伤口的血迹倒是凝固了,没有再时刻往外冒血。
阿离一皱眉,她抽了抽鼻子,脸色一变,“你找死?不能上药你还敢喝酒?”
赵子箴身上的酒气有所消退,但是阿离还是能闻见的。
赵子箴摇头,“我并未多喝,我之前为了避嫌,只好跑到醉客坊去整日买醉,一来是掩盖身上的痕迹,免得他怀疑我;二来是想让他找不到我,消息有所延迟。可没想到,我却在醉客坊里碰见了他,为了不露出马脚,我只好把瓷器陪葬的事情一并说了。否则他秋后算账,我的位置定然难保。”
阿离撇了撇嘴巴,她刚要说话,赵子箴却定定看她,轻声道:“我在醉客坊里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故人。”
阿离歪着脑袋,有些好奇的问道:“谁?”
“罗敷。”
阿离一个愣怔,有些失神。
那个娇气的小姑娘,受欺负了只会躲在阿离身后寻求安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