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阿离就已经走了,叶寻走进他的卧房里面并没有看见她。
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好像这里没有睡过一个人。
叶寻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良久后,他才转过身走了出去。
七宝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步伐很轻,他轻声问道:“”爷今天是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叶寻转过头来对他说:“我今天就呆在府里,哪里也不去。”
七宝有些愣住,他原本以为叶寻今天要么会去找柳嗣安,要么会去运河那边的,但是没想到他却要待在府里面。
而且他昨晚昨晚的形容实在是很奇怪,七宝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搬到别的客房里面去睡。
不过他心里面虽然有诸多的疑问,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尽职尽责地跟在叶寻的身后,随时等着他发话,吩咐他去做什么事情。
其实,七宝觉得,自从阿离走了之后,叶寻整个人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他变得更加的冲动易怒,但是有时候也更加的沉默,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七宝这样跟在他身边很久的人才能察觉到异样。
不过想到阿离七宝就不由得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会是一对好姻缘,没想到就是这样子的结果,实在是世事难料。
叶寻今天呆在府里面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他就在书房里面写写画画,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他虽然看着是在看书,或者是在练字帖,但是其实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飘忽着的,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撰写的字上面,整个人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七宝看他这副模样,最后忍不住说:“爷,要是你实在难受,就出去散散心的,不必整天都呆在屋里面,把整个人都闷坏了。”
叶寻依旧是没有理会他,他眉头紧锁,呆呆的看着桌面发呆。
七宝叹了一口气,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惊叫了一声,然后在一书架的多宝格上面拿出了一张请帖。
“对了,这是前些日子,左丞府上派人送来的请帖,小人差点给忘了。”
叶寻一听见左丞的名字,整个人就不要带一顿,他问道:“是什么?”
七宝把请帖放在桌面上,递给叶寻,叶寻接过一看,发现是诗会的请帖。
如今左丞位高权重,是不可能有这些闲情雅致去开什么诗会的,他如今会有这样子的一个诗会,不过是因为那些登科的士子,揭了榜之后,左丞给他们接风洗尘设的一个宴会罢了。
叶寻不会吟诗作赋,本来这些诗会他是不想参加的,可是当看见那个摘得魁首的人姓余名定之后,他的目光不由得一顿,最后轻笑了起来。
不愧是余先生的后人,即使看上去再这么呆头呆脑,其貌不扬,真材实料还是有几分的,这不就是得了魁首,中了状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