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又想那些去了?”栖月很忧虑,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穆念雪拉着栖月的手,很是坚持。
“我也是听人说的,大房大少爷成亲那日,小少爷明明是在马车里的,莫名地就出现在大少奶奶未出嫁前的府门口,捡着地上的风筝玩儿。迎亲的马突然就发狂了,大少爷从马上摔了下来,太太为救小少爷,用自己的身体挡了,马蹄正踏中胸口,从那以后小少爷就痴了,太太也不中用了......”栖月一边说一面擦着眼泪,穆念雪澄清的眼眸却是空洞的。
“我母亲去世之前,你有见过她吗?”穆念雪其实想问母亲有没有嘱托她的话。
“没有,我自小是跟着姑娘的。太太过世后,二太太就将服侍的旧人全部打发了,太太住的院子也因一次失火烧了大半,干脆就做成了柴房。”
“我知道了,你再去歇会儿吧,等天亮的时候就把红叶叫进来。”
栖月点了头,替姑娘拢好了彩绣米珠帐帘,退到外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巧燕、栖月进来服侍穆念雪梳洗,另外着人去叫红叶进来。那人去了半天,没见到红叶。
“我去找红叶姐姐吧。”巧燕自告奋勇地出去了,先是往当差的外廊看了看,后又转到下人的卧房,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个人都没有。
“咦,这就奇了怪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见了。”巧燕一边嘀咕着,一边蹦蹦跳跳地往院外走。这时候却听到一声尖叫,像是红叶姐姐的声音,又好像不是。
房间里栖月跟穆念雪也听到了,疑虑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巧燕跌跌撞撞地进了门,话都说不全了,“姑娘,红叶在桑树底下吊死了......好可怕啊,眼睛瞪得有那么大,舌头伸得有那么长。”
巧燕用手比划着,整个人战战兢兢地,栖月瞧着可怜就将她搂在怀里安慰。
“刚才那叫声是谁叫的?”穆念雪隐忍地问,红叶的死太突然了,为何偏偏在她问话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