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所有的揣测与传言,在陆康一声咳嗽中安静下来。
在庐江,陆康的威望是巨大的,陆康年轻时就有义烈之名,不论是做县令还是武陵太守,所到之处都得到万民称赞。
汉灵帝在位时,为了要铸造铜人,大幅加征赋税,百姓苦不堪言。陆康敢于直言上表劝谏,却被宦官奸臣诽谤遭以暗算,汉灵帝一时不察将陆康罢官返乡。
不久后庐江郡发动黄穰起义,连结江夏等地势力,多达十余万乱民,攻陷城池不计其数。是陆康赏罚分明,严明军纪,这才击破了不可一世的黄穰,大振了汉朝国威。
至此,陆康在庐江郡的地位,无可撼动。
碍于陆康的威望,没有人再大声讨论陆儁与大乔之事,即便个别抓心挠肝口头发痒的人,也只是跟好友细声细语说道。
刘敢将大乔背入洞房,出来之时已然换上另一套华服。
此时的刘敢一袭红黑长袍束身,容光焕发的面颊之上,始终保持着礼貌却又不失疏远的微笑,九尺身高高人一等,光鲜亮丽地站在宾客之中,举手投足间显尽风流气派。
“陆公,小侄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刘敢第一时间来到首席,一手举起酒杯,一手还提着一壶美酒。
陆康哈哈大笑:“无双不必多礼,今日你与陵容才是主角,我等只是陪衬,老夫来此除了为你们贺喜外,最看中的还是你那自酿美酒,自从喝了你的鹿龟酒后,其他酒水再也喝不下去,别提有多难受。”
刘敢笑道:“陆公喜欢,我便差人多送几坛过去,只是陆公身体微恙,还请不要贪杯才好。”
陆康自是满口答应,不知怎的,只觉刘敢让他越看越顺眼。
李术指着刘敢带来的酒壶,问道:“无双这次又带来什么好酒?上次的女儿红简直令人沉醉,若不是你今日大婚,定要上门多多讨要几坛。”
桥渊快人快语:“此乃无双新酿美酒,此酒芳香长久,入口清凉,盛夏饮之,消暑爽胃。此酒尚未命名,不如请陆公尝尝滋味,再取一合适名字,岂不成为一方美谈。”
陆儁赞道:“无双真乃天纵奇才,以弱冠之龄酿出两种脍炙人口的美酒已是不俗,如今不过短短月余,便又有一道佳作出炉,在下佩服!”
刘敢淡淡道:“子明兄过誉了,酿酒一途实乃兴趣所致,此乃小道,终是难登大雅之堂。子明兄便不一样了,不但风度翩翩,一身文采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子明兄当为我辈楷模啊!”
陆儁谦逊道:“无双这话真乃折煞我也。”
陆康笑道:“你二人皆是才气出众之人,不必过谦,快让我尝尝这新酒,单闻酒香,便知其不俗。”
刘敢替陆康倒上一杯,笑道:“陆公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陆康小饮一口,只觉口感生涩之中不失甘甜,香醇之中蕴育清凉,不知不觉便将整杯美酒倒入喉中。
一杯饮罢,怎一个爽字了得?
“陆公,怎么样?”李术是半个酒痴,若不是陆康在此,他早就端起酒壶大口豪饮了,只是他不知道,此酒只能细细品尝才能喝出其中精华。
“这口感,可是放了葡萄?”陆康细细回味,轻声问道。
“陆公好厉害的舌头啊!的确是放了葡萄,是否别有一番滋味?”刘敢朝陆康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关于酿不酿葡萄酒,刘敢之前还真有过动摇,毕竟葡萄酒不是正宗的酒,而是一种甜甜的饮料酒,不过一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喝“马尿酒”都能喝个酩酊大醉,刘敢便毅然决然下定决心开发一款色香味俱全的葡萄美酒。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好喝的葡萄酒好酿,好的夜光杯却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