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敢考虑良久,没有立刻答应李术的出征之请。
因为在刘敢的心目中,有一个比李术更好的出征人选。
这个人就是甘宁。
相比起袁术的雄厚兵力,刘敢麾下可战之兵并不多,一旦九江大战开始,刘敢不会有太多多余的兵力可以抽调。
这样一来,主将的能力就尤为重要,这个出征海西的主将必须以极少的兵力,成功驱赶海西境内的纪灵大军。
刘敢也曾想过要不要放弃海西,让陈瑀和纪灵两方势力斗下去,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仔细一想之下,猛然发现这并非两只老虎相斗,最多是一只老虎欺凌一只猎狗,老虎足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掉猎狗,然后老虎调转利爪就会朝其他人扑过去。
如果刘敢不想成为下一只猎狗,只能主动站出来,联合那只被欺凌的猎狗共同对抗老虎。
再者,陈瑀其人不论在扬州还是徐州,名望风评都还不错,重要的是此人还是徐州有名的大家世族出身,若能拉拢此人,这对于日后刘敢进军徐州有百利而无一害。
按原计划,刘敢心中早已敲定甘宁为此次出征海西的主将。
不曾想到,李术在这关键的时刻主动请命,这反而令刘敢陷入左右为难之境。
“李术还是甘宁……”
刘敢一整天都在纠结这件事,就连睡觉都没有安生。
大乔伸出青葱般的玉手,主动帮刘敢脱下外衣,温柔说道:“这大晚上的,夫君还在念叨什么呢?”
刘敢回过神来,握住大乔的小手,轻叹道:“没什么,不过是些军中之事,不知为何,最近我总在很多事上摇摆不定,行事决断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果决。”
刘敢凝视着妻子绝美的容姿,怅然若失道:“娘子,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大乔扑哧一笑道:“你胡说什么呢,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有资格说老字吗?”
刘敢感慨道:“怎么说呢,我是觉得我老了,至少是心老了,很多事做起来都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考虑的太多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到底是对是错?”
大乔将头轻枕在刘敢肩头,朱唇微张:“我觉得你这不是心老了,应该说你心里有家了,从前你一个人在外漂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过的无拘无束了无牵挂,现在不同了,你不但有我,你还有一大帮子人要管,我们,都是你的责任,或者说是你的包袱,试问一个人时刻背着这么多这么重的包袱,又如何能不顾虑,如何能不忧愁?”
刘敢笑道:“哪有人把自己比作包袱的?”
大乔幽幽道:“不是吗?夫君这些日子出生入死,我却只能在一边干看着,除了算账什么忙都帮不上,这不是包袱是什么?”
刘敢轻抚着大乔润滑的脸颊,柔声道:“傻瓜,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好好陪着我,该笑的时候笑,该闹的时候闹,只要能一直有你在身边就好。”
大乔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什么时候闹了?我是爱闹的人吗?”
刘敢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大乔和小乔截然不同,一个喜欢安静,一个特别爱闹腾。
姐姐是安安静静的美女子。
妹妹是活泼乱跳的美女子。
同样是美女子,同样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不同姐妹俩,性别的差异为何如此巨大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