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景岩最后还是回了医院,苏沫冉也没再说一句话,两个人安静着像默片放映。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景岩刚动完手术伤口尚未痊愈,就这样大动作,显然出血状况严重。
她送他回了医院,私下嘱咐医生将他伤口检查一遍,趁着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径直离开了。
“总监,苏小姐离开医院后的行踪我们查不到,上次世纪酒店的房间不是以苏小姐的身份登记的,也查不到苏小姐的信息。警方对苏小姐的资料和行踪也进行了高强度的保密工作,我们无从下手找到她的任何联系方式……总监,您在听吗?”
七天了,足足一个礼拜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景岩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逼疯了。
他站在医院门口,左手拿着电话,电话的那一头说每一个字,他都已经听不清了。穿着病号服,看着医院街口来来往往的蓝眼睛黄头发,想要找一个她,却这样难如登天。
似乎只要她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她就毫不犹豫地抛下他。
五年,整整五年,费了多少人力都没能找到她的丝毫行踪,她怎么还能这样狠心?
景岩孤独地立在医院门口,神色平静,眼眸却透着阴沉。电话被紧紧地攥着,指节发白,左手手背青筋分明,他抿着唇,盯着街口恨不得在地上灼出一个洞来。
苏沫冉,你真是好样的!
“Su……”耳边的嘈杂声里,突然模模糊糊地听见这样一个称谓。
景岩快速搜索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他一把抓住从门口走入电梯的杰森,将他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杰森刚挂掉电话,来不及收手,被拽住了领子,双手举起,不明所以看着景岩,“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
景岩脸色一白,手一软,像是脱了力。
杰森忙扶住他的右手,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你的伤口还没全好,别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