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冉想了想,却摇头了。
“我不好奇。”
“我从大学起就认识他,甚至比你认识他的时间还要长,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顾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俏丽的短发,“直到你的出现,我以为他开始有了喜欢的标准,我努力学着你去留长发,模仿能模仿你的一切,偶遇或是擦肩,他却依旧照样看不见我。”
沫冉认真地听:“所以呢?”
“直到五年前,你的离开。我第一次因为自己和你相似,被他注意到。于是,变本加厉,可是我现在才想明白,原来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记起你,这就是我最大的失败。”顾安安抬眼,努力忍着眼底的泪水,潇洒地笑了笑:“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我自己。”
“我很谢谢你能把这些话说给我听。”沫冉用视线看向远处的景岩,安抚地点了点头,“至少,我知道,这些年,他还在乎我。”
“如果我一早就做回我自己,也许他就不一定会继续爱着你。”顾安安眸光复杂,心底却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知道,沫冉自然也会知道。沫冉淡淡地笑了:“顾小姐,我从来就不在乎这五年他是不是一直还爱着我,只要现在他爱我,我也愿意继续去爱他,这样其实就够了。顾小姐很优秀,其实远远比我漂亮得体,景岩没眼光,所以耽误了你。”
一番话,噎得顾安安失去了继续冷嘲热讽的打算,她像是一只准备上战场的斗鸡却没能得到如约的战役,斗志尽丧。
她苦涩地笑了笑:“苏沫冉,我很羡慕你。我曾经以为你失去了全世界,可是最后你得到了他。”
沫冉愣住了,眸底闪烁微光:“对我来说,他就是全世界。”
“那,祝你们幸福。”顾安安扶住石椅的背面撑起了身子,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有一句话说,祝你幸福是真的,祝你们幸福是假的。
顾安安别过脸,看了一眼景岩,眼底泛着泪光,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解释。
沫冉站起身目送顾安安朝医院的另一端走过去,远远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底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景岩走过来,揽住了沫冉的肩,“你们聊什么了?”
“她让我祝你幸福。”
……
等到沫冉分娩的那一天,首先是被羊水破裂留有心理阴影的沫冉被景岩打横抱进了产房,感受过分娩阵痛体验的景岩看着沫冉疼得逐渐苍白的脸颊,更是对医生催了又催。
宫口不过三指,还没等时机,却因为景先生的焦虑,全体赶到了产科。
最后统统被沫冉轰了出去。
她生个孩子而已,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就行了,一堆人围着她看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还没开始生,景先生就被孕妇狠狠地咬了、骂了、掐了、紫了。
最后从头到尾花了十二个小时,生了一个带把儿的男孩儿。
刚出生的时候,小孩都皱巴巴成一团,像是一只小猴子,完全还没有张开。被送进沫冉怀里的时候,沫冉已经脱力了,可是看着孩子却是又哭又笑。
“丫头,你辛苦了。”景岩靠过来,擦了擦沫冉被汗湿的额头和脸颊,轻吻了吻着她的唇,还带着生产时哭过的咸涩味,流进他的嘴里,带着幸福的滋味。
生产的女人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景岩心疼地看着沫冉满脸泪痕的模样,用手指擦拭着她的湿漉。
疲倦的沫冉将孩子递给了护士,然后还是昏沉沉地睡着,护士和医生需要做好后续工作,于是孩子又被暂时哭着塞进了景岩的怀里。
原本还好奇自己的孩子到底长啥样儿,接过来看了一眼,就开始怀疑人生。
“这孩子是我们家的吗?长得这么丑到底随谁?”
医生:“这是孩子亲生的爹吗?”
护士:“难道是隔壁家老王的?”
沫冉:“我怎么找了个这样的老公?”
孩子:“刚生出来就被嫌弃了,我要回去重新投胎。”
后来,孩子出生需要登记,沫冉敲定了宝宝的大名叫‘景苏’,至于辈分可以记入族谱时登记,而小名被孩子他爹取得贼难听,叫‘小丑’。
据说,宝宝在听到小名的时候,连哭了一天没消停。
宝宝:“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题外话---没看到是谁送了我一朵花花,谢谢亲耐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