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忙。这位是……”白玥怔了一下,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伯父,我是何维青,白玥的朋友。”维青径直自己开口,微微一笑:“我在安城第一医院任职外科医生,白玥说您二老身体不好,希望我帮着来看看。”
白正刚一听,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白玥的手背,也不再说话。
“爸,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那群人是怎么进来的?”
白正刚这才去想下午发生的事情。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别说是白玥着急,就算是白正刚都没反应过来。这群人不但有他们家的钥匙,一进来就骂骂咧咧地开始斥责他的女儿,对白玥是极尽贬低之意。白正刚护女,若不是白玥母亲揽着,指不定就起了冲突,会更加不可收拾。
“那群人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我们家的钥匙,一进来就是砸,什么都不说,我和你妈已经报了警,明天回来拾掇拾掇就能住。”白正刚没有提那群人认识白玥的事情。
白玥也不傻,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她皱眉:“爸,他们和我有关。不然您下午的时候,不会这么生气给我打电话,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砸了东西,你妈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胆小不经吓,心脏病差点犯了,然后我就动怒了,你妈让我别给你打电话。说你在外闯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让我们别老给你添堵。”
白正刚别过脸,偷偷抹了抹眼泪:“小玥,一会你别问你妈,她身子不好,一年不如一年,你就当是回来放假,什么都不知道。”
白玥的私事,维青自然是不好开口,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看向窗外,却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能有他们家钥匙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也就只有她了。
想要从她身上拷贝这份钥匙,必然是日日相处的人,那么这件事一定跟位杰和晋萱萱脱不了半点关系!
“爸,我知道了。”白玥忍下心里的难过,勾了勾唇,“我不跟妈说。”
其实父女俩,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白正刚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肯定是受了伤。他的腰和膝盖常年有风湿,这些年更是痛的厉害,如果不是伤了,也不至于明显到让白玥都看得出来。
“一会儿在宾馆多开两个房间,第一天来就让你朋友住外头,真是不好意思啊。”白正刚老实地笑了笑:“明天请你喝酒。”
“爸。”白玥娇嗔着别住白正刚的胳膊,摇了摇,“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酒,也不怕别人笑话。”
说着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小宾馆楼,老人家节俭,觉得这样更划算,那么他们俩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简单开了两间房,维青帮忙提着白玥的行李箱上了楼。
开门的时候,还能够看见母亲脸上惴惴不安的焦虑,但是在看见白玥的那一霎那,几乎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聊了十多分钟,白玥的母亲才注意到了维青,连带着看见了他手里的那个行李箱。
上面还贴着几个小花,是唐绍特意贴上去的。
所以一看,就不太可能是维青的行李。
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几分,她站起身,朝维青勉强笑了两下,“我家老头子爱喝酒,每晚不抽上一口就难受,你能不能陪他去买口酒喝,街头路口就有。”
“我也没今晚非要喝,你轰我做什么。”
她扫了一眼白正刚,“不知道带客人去走走吗?”
维青探向白玥的视线,注意到了她低落的视线,于是就明白了伯母的意思。他朝外走了两步,帮白正刚把行李袋朝内放了放,“伯母,我出去逛逛就行,不劳烦伯父了。”
最后,白正刚还是被轰了出去,和维青一起去了街口的那家小摊。
等他们俩都走了,白玥只听见房门上了锁的声音,扭过头看她,“妈。”
“小玥,你告诉我,你的行李是怎么回事,这次来的人为什么不是位杰,你和位杰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第一时间发现孩子的任何不对,即便是情绪,即便是今天的头花换了一种颜色而已。
那就是母亲。
所有的坚强和隐忍在这一刻仿佛都顷刻崩塌了。
白玥知道自己瞒不过,直接从实交代,眼眶却红了起来:“妈,我要和位杰离婚。”
怒斥的声音,显然直接就是反对:“胡闹!”
白玥垂落视线,眼泪坠落:“妈,位杰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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