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孟当午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出口的话听着也怎么不对劲,一时耳朵尖也跟着红了。
两人各有自己的心思,之后的饭吃的倒也相安无事。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说是成婚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要不就不吉利,所以当这顿定亲饭吃完后一直到结婚前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孟当午本对着娶媳妇这件事也没有啥想法,他爹娘觉得合适就行,所以当他娘对他说是个男媳妇时也很快接受了,心里想着这怎样不是过日子,这和男人过还是和女人过对他来说也没啥区别,至于这以后孩子的事他压根就没想过,直到他见了王锄禾后那心里就开始不对劲了。
这种感觉对孟当午来说是陌生的,心里就和蚂蚁爬似得,慌不溜秋的,总感觉待到哪里都不对劲,脑子里从早到晚都是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最要命的是某个部位也跟着精神抖擞了,这心里火燎火燎的,别提多难受了。
孟当午没念过啥书,他不知道有个词叫一见钟情,更不了还有个词叫□□焚身,总之一句话,当午他犯相思病了。
日子在当午盼星星盼月亮中慢慢流逝,田里的庄稼熟了,当午用了半个月时间把它收割晾晒好装到家里粮罐里,然后开始翻整土地种下下一季庄稼。
灌溉、浇水、施肥、除草、除虫,这一忙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等他和他爹将地里所有的活干完,这日子一下子就到了七月末,离成婚的日子剩下不到十天。
这突然闲下来,当午身上那些不对劲又来了,每天把家里的日历能翻看几十遍。
当午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让他在后山种几株葡萄树,顺便搭建个简易凉棚,来年准备和村里商量着把后山这块荒地包了种点稀罕物下山去卖,好挣点钱。
村里这凡是成了家的男人都会搬出去住,现在这当午眼看马上要成了婚,这搬出去也是迟早的事,再说等王锄禾进了门这小屋子小院子也不够住,而且这前前后后也不太方便。
当午娘一开口,孟当午就掂着锄头出门了,前几天他舅家正好送了几株葡萄苗,这深山里也不管时节,这种下去的东西极易成活,他选了几株长势好的葡萄幼苗就上山了。
且不管孟当午这边,王锄禾这成婚前一个多月也是不好过,夜里总是想起孟当午落在身上那炽热热的眼神,每当这时他就在床上羞恼恼的滚来滚去,恨不得在孟当午身上啃几口好懈气。
因为一些原因,王锄禾他哥十分不待见他,这一成婚也早早的分了出去,老家里也就剩了王锄禾和他娘。
王锄禾爹死的早,他娘把他拉扯大也不容易,眼瞅着这女人最好年华要没了,旁人就给这锄禾娘说了个男人。
这锄禾娘要嫁过去总不能带着王锄禾吧,再说人家王锄禾也不愿意,他有天就给他娘说他不想娶媳妇,就想嫁人,这当时可把他娘震惊了。
他家条件不说多好,就他爹那点赔偿金也足够给他娶个媳妇了,奈何这王锄禾就是不愿,他娘没办法这才托着亲戚给找个好点人家,这不就找到了当午家。
当午家条件不太好,锄禾他娘本来也不太愿意,不过这孟当午人好能吃苦耐劳的好名声硬是给自家加了点分,这最后双方一商量事就成了。
当锄禾娘见了孟当午后心里那点不满意更是消失的一点不剩。
都说外甥像舅舅,这可一点不假。
孟当午他舅年轻时可算是个美男子,高鼻梁大眼睛可迷死了一帮姑娘,这孟当午虽说没他舅那般出色,但也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这不但个子高,就那两条大长腿看起来也是十分好看的,要是他家里条件稍微好点,肯定一大波姑娘等着嫁。
时间一点点过去。
王锄禾在家待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彻底失眠了,这女娃娃嫁人都忐忑的不行,何况是个男人。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村里人来敲门,王锄禾睁着双无神的大眼睛磨磨唧唧的就是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