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酒店大门,顾奈就把手里的人扔给了迎上来的服务生,在前台开了个商务套便直奔房间而去。
服务生打算替郝浩池脱换衣服,于是把他的手机钱包都提前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正准备放在床头柜上,就听见电话催命符似的响了起来。
于是服务生将手机递给顾奈,顾奈自顾自地脱衬衫,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放在一边不用管。
可是打电话的人显然不死心,一轮刚灭,第二轮马上又打了过来。
顾奈皱眉扫了一眼屏幕,看到“之远师哥”四个字,不知突然哪儿冒出来一股不爽,直接伸手挂断了。
然而徐之远显然极具锲而不舍的精神,电话下一秒便又响了起来。
顾奈实在不堪其扰,顺手把衬衣扔到椅子里,拿起手机摁了关机键。
嗯,世界终于清静了。
服务生终于轻手轻脚地替郝浩池解完了衬衫扣子,小心地托起他的背,将衣服扒了下来,随后又将手伸向了他的裤头。
“等等。”
服务生抬头看向顾奈,等待他的指示。
可是顾奈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了。
等?等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叫服务生停下来?
顾奈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服务生见他一直没有回答,便直起身问:“顾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顾奈面上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尴尬,挥挥手:“没什么,你可以出去了。”
服务生垂下眼眸,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只将一边的脏衬衣拿起来,问:“请问衣服需要送洗吗?”
“嗯,明早送过来。”顾奈点点头,于是服务生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郝浩池的呼吸声较重,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突出。
顾奈不知怎么有种空气里都氤氲着酒气的错觉,有点发闷的热,他想把空调温度再调低点,却发现已经是21度了。
他摸了一把脖子上的汗,又调低了2度。
顾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脱了裤子,只着一条平角的短裤,薄薄的布料覆在肌肤上,勾勒出下来雄伟的轮廓。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袍出来罩在身上,只是敞披着,去卫生间冲澡。
郝浩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睡梦中只觉得小腹一紧,直接被尿给憋醒了。
操,膀胱要炸了!
他来不及看周遭的环境,挣扎着爬起床,跟随者潜意识,踉踉跄跄地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
郝浩池推开虚掩的卫生间门,径直走到马桶边,解开裤头开始“哗啦啦”。
与此同时,顾奈冲完澡,推开浴室的推拉门,直接和郝浩池打了个照面。
郝浩池因为喝了酒,很是迟钝。他跟着声音慢悠悠偏过头,瓮声瓮气打招呼:“哎,也来上厕所哪。”
没等顾奈回答,他已经抖了抖身体,将小鸟塞回裤子里,左摇右晃地出去了。
顾奈挑眉打量他,轻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原路返回床前,张开双臂,呈大字形扑到了床上,随后泥鳅似的拱啊拱,终于摸到枕头边,又睡了过去。
似乎是穿着裤子不舒服,修长的双腿动来动去,睡得很不老实。
顾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
得,送佛送到西吧。
他将郝浩池翻了一个个儿,让他仰躺着,视线落在他上完厕所忘记拉的拉链上,微微别开了眼。
郝浩池今天穿的是一条修身九分深灰色西裤,微微紧的包住他发达健美的臀和腿,一时还有些难脱。
顾奈从他后腰插/进去一只手,托起他的腰,另一只手迅速将裤头从他的胯骨处脱了下来。
由于顾奈刚刚冲了澡,身上的温度较低,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郝浩池迷迷糊糊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微微睁开了眼睛。
这实在是一个尴尬的时刻,顾奈根本没想到烂醉如泥的郝浩池会突然睁开眼。
被喝醉酒的下属发现自己正在脱他裤子,该怎么解释自己只是好心想让他睡得舒服点而已?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