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大套房,柳书怡简直快累瘫了,过去每次她往返家和学校,都是坐的高铁加的士,小半天就解决了。这次从半早上开始坐火车,到站后又公交地铁的倒腾,到套房这的时候都已是日落昏黄了。
瘫在沙发上歇了会,柳书怡还是直起身子开始找房产证。这也是这段时间逼出来的习惯,不管再困再累,躺一会、眯一会后,咬牙也要起来做事,要不然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累积越来越多。主要也是因为家里这负债累累的情况,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松懈了。
房产证倒是不难找,柳书怡把这些重要的证件都收在一块,放到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锁着的。
找到了房产证,想了想,她决定把所以东西清理一遍,把值钱的挑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好,一个个的拍好照,到时候发到朋友圈里转卖出去。
整理头饰发箍的时候,她发现了不对劲——
有人动过她的东西。
虽然走的时候匆忙,但对东西摆放的大致位置她还是有印象的,这个房间,除了她自己和父母以外,就只有男友余灵有钥匙,余灵是从来不碰她梳妆台上的东西的。
甚至在梳子上和梳妆台的角落里,她还发现了几根棕黄色的长卷发,而她的头发一直是黑色的直发,用纸巾把卷发包起来,心里隐隐有了个特别糟糕的猜测。
在原地怔了一小会,柳书怡突然就开始抓狂的翻箱倒柜,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翻找起来。
当从床底用扫帚扫出一个用过的避孕套,看着避孕套上面体/液风干形成的黄斑,她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拿起手机,柳书怡手抖的都快拿不住,双手合一块才拢住,按下了那个熟谙于心的号码。
“书怡,你到家了吗?我今天实在是没空,你——”
“你在哪?”眼泪大滴大滴的掉,柳书怡强忍住哽咽,打断余灵的话,冷淡的问道。
“大晚上的不在宿舍还能在哪,你没有生气吧?”
“嘟嘟……”回应他的,是直接挂断的电话。
狂奔到余灵宿舍这一路中,这三年恋爱的点点滴滴像是电影胶片样的,不停在脑海中回放。暗恋时的小心试探,表白时的羞涩欣喜,在一起时的甜蜜与吵架……
最后的定格都是那个刺目的避孕套。
大概是伤心愤怒到极出,柳书怡脸上反倒是没什么表情了,只余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滑下,走进余灵宿舍的时候,一时间都没人发现不对。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余灵看到她,以为是柳书怡想他了,所以才迫不及待过来,还挺高兴,脸上带着笑问道。
“你是不是和别人睡了?”柳书怡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双眼直视着余灵,咬牙问道。
“什么?”余灵的笑容一下僵住了,这才发现不对劲,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冷笑一声,柳书怡直接把两包证据摔倒他面前:“余灵,你有种,居然带着女的在我床上滚床单,你要不要脸啊!”
看到两个纸包里露出的东西,余灵顿时脸色大变,别的不知道,那个避孕套,他可是一眼认了出来,不但认出来,连是哪次用的他都想起来了。就前几天,他想着自家正牌女友快回来了,就把情人约出来说断了,对方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走的时候却突然说有个耳坠拉在了柳书怡的套房里,于是两人就回到柳书怡的房子里找耳坠。找着找着,不知怎地,就抱到一起,亲了起来。他虽然心里感觉这么做不好,但身体早就食髓知味,压了上去。
“你听我解释,”余灵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满脸焦急的想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柳书怡把手往后一扭,没让他碰到,梗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还能撒出什么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