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道:“四爷,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意思。”
“你……你如何知道的?”
“我府里,还会少你这种女人吗?”
瑶华震惊地看着他,她不敢相信,她是有灵宠波斯猫的,那只猫教她炼神奇的各种药水、香水。也因此,她越来越美,当初还和四四有过肉/体/关系。
四阿哥的意思是看穿她了,并且他府里还有其她这样的女人。
“四爷,我也是真心仰慕……”
“你不必说了,你以为我能当皇帝吗?你不要浪费心机了。就算皇阿玛要传位于我,我也不想当这个大清皇帝了。况且,你是老八的妻子,只当我一时色迷心窍对不住他。”
瑶华大叫一声,拉住他道:“不!您就是大清最厉害的皇帝!您一定能当皇帝,只要把南方那群妖人消灭,你还是我大清的雍正皇帝!”
四阿哥像看傻子一样看她,说:“那就等南方自己垮了,我看看能不能白捡个皇帝当一下。不过,郭络罗氏,呃,不,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氏,甚至,你根本就是汉人,无论你是谁,我当皇帝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当上皇帝,我王府中的女人各有名份,我选秀会有无数美丽年轻的女人,我跟你一个别人的妻子,有什么关系?或者我睡过你,要给你多少银子,不过,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瑶华恼羞成怒,手不听脑子指挥,就扬了出去,啪一声重重打在四阿哥脸上。
然后,她却慌了,怔怔看着他,摇着头落泪。
“四爷……你……”
四阿哥却也没发火,径自站起身来,打开雅间的门离去,独留瑶华在里头疯狂嚎叫。
……
女皇海上阅兵后,就乘“唐太宗”号摆驾回南京,且不细述。
却说刚和琉球王子尚敬签订了那霸港租借合约,受女皇指示也总参谋部也调令东海舰队“冉闵”号、“光武”号以及60多艘巡洋舰、30艘补给舰先去琉球。其它的大军要动起来,还要进一步准备。
他们没想到满清再派使臣来了,女皇也没管这件事,直接扔给内阁,内阁首相直接扔给有经验的陈朝生,好在各部为了争取资金非常积极的“帮助”陈朝生。
那些“热心”的部门官员,帮助财务部去运河边拉“银子”,帮助清点。而陈朝生只是代表中华帝国政府和满清签订《临时停战协议》,对于满清八阿哥所提的不能去辽东挑起战事他也同意了。不过,出于负责任,他还是劝说满清使团说:“女皇陛下仁德,本也不想对满人赶尽杀绝,不然,就不会让你们赎人了。你们若是诚心归附,南北还是有和平解决的法子的。你们满洲人本就是汉人的臣子,上古时代你们的祖先就向中原朝贡了。天下尽归我圣武女皇陛下,不就太平了吗?如果,你们是和平交接,旗人也能得到国民身份,地位上和汉人平等。”
八阿哥脸色惨白,说:“我们已经按要求赔款赎人,你们还想怎么样?”
陈朝生道:“这是《停战协议》呀,我们已经停了这次北伐了,将来的事,却谁也说不准的。”
九阿哥愤怒地说:“你们……你们这是无赖!”
几百万两银子用出去,仅仅是一个现在不打了,将来说不准?
女皇吐嘈:才几百万两,《南京条约》就两千万两呀,更别说《马关条约》《辛丑条约》了。这是满清歧视汉人吗?
南方政府再组织了一些当铺的专业老师傅随受理运宝服务赚物流服务费的中华远洋有限公司的船队去北京。老师傅们要“鉴/宝”,然后折算银两,然后中华远洋的人要装箱运回南京。
女皇还是比较成功的媒人,因为,好几个女兵要结婚了,连绿莺她也给说了个婆家。
女皇在要绿莺定下婚事前,与心腹也谈过这方面的旧事。
其实,绿莺之前和方良合作多年,原本彼此也是有感情的,但没有说破。不过方良家到底是旧文人家族,家族枝系庞大,需要的是主持中馈的内宅宗妇。
绿莺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去当一个内宅孝贤媳妇,而当年革命还未起事方良也弱冠了,方家母亲也不同意方良娶一个丫头出身的,给他聘了一个秀才的女儿。方良定亲后,绿莺哭了一夜,第二天去找他,到了桐城的郊外小河边,割发断情,以后只是同志关系。
当女皇听绿莺带着嘲讽的说起方母和方良的夫人早年曾找过她也是有些恼怒。那时候应该是方良还未对她忘情,又与新夫人没有共同语言,她们就想着给方良纳妾。她们还说绿莺当上方良的妾后不能再抛头露面,要对方夫人感恩恭敬,记得自己的一切是她给的云云。
绿莺却说:“小姐,其实我这几年过得不错,方良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但他多少为家族所操心,又和他夫人感情不怎么好。但我不一样,我轻轻松松地当我的副省长,有什么政务我都毫无顾忌推行。我分管着公安/事务,当年土/改我还负责抓人、审人、杀/人,后来那些多嘴的女人再也不敢大肆地乱嚼舌根。我这次调进京来,那边很多妇人应该会摆宴庆贺吧。”
女皇却也感叹:“反对女权的恰恰是女人自己呀!”
绿莺道:“小姐,知道为什么她们反对吗?”
女皇奇道:“难道你还得出什么真知灼见吗?”
绿莺哼哼,说:“因为她们害怕,因为她们自卑,同性之间,多少都有一种生存的竞争心态。越是妒心重又无能的女人越是害怕自己唯一能依仗的生存方式会失去。如果,别的女人都会干别的活了,能在社会中找到新的位置,而男人也被这样的新女性的魅力所吸引。那么,她们怎么办呢?她们只有反对、抹黑她们认定的竞争者,想让男人们都讨厌新女性。这样,她们就牢牢的抓住她们生存技能所能倾销的市场——也就是男人了。可惜的是,新女性的生存技能的市场可不仅仅是男人。”
女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道:“绿莺呀,你都能这么有深度地分析这种事了?”
“这有什么难的?案例见多了,然后结合小姐以前说过经济学呀心理学呀优胜劣汰进化呀什么的,就明白了。况且,我也有切实的感受,当年在年府里,我在丫鬟中因为出色也要受人陷害,因为我占住了好的生存资源。而在我还是很无知的时候,当年也没少嫉妒扮成女子的章氏兄弟,觉得他们争夺了我的更好的生存资源。直到小姐为我打开了新的天地,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女皇叹道:“其实,最受她们反对的怕是我这个女皇吧。”
绿莺笑道:“那她们倒是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
绿莺仍摇了摇头,说:“陛下你懂驭人之术那是对朝堂的,却还是不懂后宅女人心。心里反对你的后宅女人不是说没有,但应该不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是她们的生存竞争者,你是她们能得到更好生存条件的赐予者。她们的丈夫、意中人都在或都想在你手底下讨生活,她们的丈夫能够入你眼,代表着他们能升官,她们能当更大的官太太。而且她们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就是以你红颜至尊的身份只怕是不会看上她们的男人的。”
女皇道:“每个女人想得到幸福和依靠,这种心理也不能算错。”在二十一世纪尚且如此。
绿莺道:“我没有说是错的,我只是讨厌她们拉帮结派地以诋毁别人为乐。什么脏话谣言都能创造。自己要幸福和依靠没错,但不能成为伤害和她们不同的女性的理由。我和陛下不一样,陛下恩泽万民会包容她们。而我这一生,与她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绿莺说起后面的话非常的冷淡,女皇不禁有些心疼,她不到十四岁就“出山”了,在外奋斗十年,抛头露面,不知受过多少诋毁和压力。当年为了方便地下/党宣传教育行动,也扮过方良的丫头,也因此方母还看不起她的出身,又因为她总是出去见男性同志、去找男性同志,有些女人也曾把她当作是不干净的坏女人。
直到革命成功时,她被中央任命为“副省/长”,还直接管两江“土改”的事,带着工作组和部队杀了上千人。那些曾经诋毁她的小女人们才惊醒这个“脏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狠角色。后来,真相也从方良的口中泄露出去,人家可是女皇陛下的亲信,革命时间比他还长。虽然为副/省/长,但在中央和女皇心中份量不比他低。
绿莺的对象是龙雪的弟子李子墨,李子墨现在主要是掌管海关事务,也是位高权重。李子墨是龙雪行走江湖初期最早收的弟子之一,是从很多人中挑选出来的悟性高的弟子。原是个小帮派的少爷,不过因为江湖纠纷父母双亡,当年有点初浅武功,跟龙雪后开始学高深的武功。
龙雪给做的媒,在几个亲传大弟子中挑选的,秦少白太风流,黄季霖背后的浙东学派水太深,甘星亮有个情人,“五行使”就是一群猴子。只有李子墨最合适。
……
于是,女皇这个甩手掌柜却又不务正业了,带绿莺和就要出嫁的三个女御林军,呃,还有那个可爱的琉球小公主尚敏小妹妹在越来越繁华的南京城瞎逛,美其名约微服私访。只有好些男御林军微服偷偷跟着保护,关键时被呼叫出来提东西、抬东西。
女皇一袭月白色的汉服男装,不过她没有掩饰女子的身份。女皇也是亲自带着她们去购物,准备嫁妆。
本朝没有内务府,况且,这种部门最贪不说,还会抹杀女人逛街的乐趣。
在南京几家绸缎庄走下来,发现如今的南京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繁华,就算是刚今年解放不久的四川也有很多人来这里开店,卖蜀锦,更别说卖苏州、杭州等地的布庄了,样式琳琅满目,价格也不贵。
居然还有好多葡萄牙人来这边开起了西洋物品店,操着满口带口音的汉语。卖钟表的、卖象牙雕塑、卖珠宝、卖咖啡、甚至卖名贵木料的,看得出来他们生意不错。
为了提高税收,帝国的开放政策首先给了合作愉快的葡萄牙人,原来,已经有那么多人来中国淘金了,不但做欧洲商人中最优势渠道采购到良心的价格质量最优的丝绸、茶叶、瓷器,他们还直接把店都开到南京来。难怪艾伦-丹多罗眼红呀。不过,她已经交代给内阁去和威尼斯人详聊通商的条件了。
尚敏平日里养在年夫人哪里,因为哥哥回琉球了,其实还是很想家的,不过,女皇陛下带她出宫逛逛,她还是对南京城充满着好奇的。
这里人来人往,一条街接着一条街,大家穿着光鲜,人民神采自信,彼此间却很有礼貌。整个琉球都不没有南京的一半多人呀。
女皇又给她买了新钗子和新衣料,她想想南京什么都有,女皇和皇母都待她很好,其实在天/朝也不错呀。
不过,在酒楼饱餐一顿后,带着众人来到紫金山下,虽然是冬季,但也山林毓秀。她们转到了南麓的梅花山,此时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只见红梅、白梅竟相开放,姹紫嫣红,如诗如画。
而今天来赏梅的游人也很多,有男有女,看到如此美景,尚敏小妹妹也拍手笑了起来。
前方有一小亭,却见有几位书生正相谈甚欢,玉尧还以为他们是在吟诗作赋,兴头上来,走过去看看。
却见亭中桌上堆着一叠的稿纸,其中一人道:“张兄,你看这道题:某县修改水泥官道,标准为十米宽、18厘米厚,全县共要修建40公里……”
玉尧走近时才听得囧囧有神,这不是公务员考试才会有的题目吗?因为民间不可能那么快普及这些度量衡,也不会有人出这种题目。
玉尧看着那些书生,有的胡子都老长了,她暗暗摇了摇头,果然是中国的读书人就是钻科举。由于本朝的考试太“无理取闹”,他们关起门来念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都学会一起讨论了。
玉尧没了兴致,带着人去别处游玩。直到晚上,去年夫人那吃饭时,年遐龄高兴地和她说,满清已经交了部分赔款和赎金,现在已经入库700万两了。这有点像是天下掉下来的钱,是国家预算之外的,可以用于专项补助。玉尧这才开怀起来。
次日,丹罗多又来求见,想必是和内阁官员有些事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