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景还是一身明黄龙袍,步履轻缓,也不知道那个小侍女是怎么跟他说的,竟然让他那么快就到了。
估计就是跟他说了他的“宠妃”被她欺负了罢?所以才那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护短。
见到那袭明黄,宫人莫不心惊地跪礼,这事竟然惊动到了圣上!
就连老院正缝合的手都一抖,差点把随冬的手筋崩断,又惹得随冬身上一阵颤抖。
燕昀景抬手免去他们的礼,环视四周后询问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上了些许严厉:“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能让莲倾取得话语权扭曲事实!燕绮语的语气又急又怒:“如你所见,皇兄,倾嫔刚进宫便在太医院乱来!该当何罪!”
“她还要滥用私刑,以拶刑将随冬双手毁掉!”燕绮语柳眉倒竖,说话的声音倏地提高,要是按常人来说这样的说话方式早就是歇斯底里,可是莫名的,她非但没有让人感觉到这种负面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她说的话很有威胁性。
可能是因为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姿态,也有可能是她和莲倾的距离实在是太远,远得无法让人觉得她会因为莲倾而歇斯底里。
她上前两步捉住燕昀景的手,“七哥,我素来都对你相任至极,这次你该不会让绮语失望吧?”眼含希望,就连说这句话时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以往燕绮语有求于他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垂眼掠了随冬一行人,燕昀景一时沉默。
他知道随冬对绮语的重要。在南洛那些年他也有看在眼内,随冬为绮语做了多少他知道,他也并非冷血之人。
目光移向坐在地上一身泥水的莲倾,燕昀景微微抿唇。
“你想怎么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