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放开了那一团面粉,转过头微微仰起脸看着烛九阴,夕阳从小窗倾斜而入,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少年笑了笑,抬起手捧住男人的脸——任由自己沾着面粉的爪子在男人那英俊严肃的脸上留下一团白印:“这位施主,您口中那大妖怪是小僧夫君,他要不看,旁人也是万万不敢多看一眼的。”
少年说话语气温柔又缓慢。
他分明看见在他说出“夫君”二字时,男人瞳孔微微缩聚,双眼变成了更深不可测的红——烛九阴笑着抬起手,一把扣住少年的手腕,半真半假道:“原来你消失去西方净土诵经念佛,便是只念来了这些厚颜无耻、勾引男人的方式了吗?”
张子尧闻言也不生气。
他向来就是个脾气好的。
所以他笑得眯起眼:“光这不够,我还要做包子给你,人家都说了,要管住男人的心,先管住他的胃,然后再管住他的下面那根东西——我也是不对懂到底怎么做,你倒是教……”
张子尧话还没说完,突然便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大手落在他的臀上——紧接着他“啊”了声整个人便被腾空一把掀了起来,案台上的簸箕、砧板、面粉袋哐哐啪啪摔了一地,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
少年被男人压在案台上,夕阳逐渐落入山头,两人紧紧贴合的下半身边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被压在案台上的少年“唔”了声眯起眼,整个人向后推了推,下颚微微扬起,背部紧绷,身体勾得像是一张弓……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底下头,咬住他微微开启的唇瓣,将他的喘息声尽数吞入——
“你还用人教。”
男人嗓音沙哑,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怀中的人——他大手摁着他的尾椎不让他逃离自己的怀抱,每一次狠狠地进攻都像是活生生要将这人拆之入腹般厉害……
“你这样的,若还要人教——天下的那些个民间画本都要无地自容——嗯……放松,全部进去了,你这样热情,那张嘴张开来便将本君吞下去了……”
“轻些,轻些,你不是不屑我碰你……”
“本君怎么不屑。”
“今儿早上——啊………”
“敖广人都站在门外了,你想上演活春.宫叫别的男人看,老子还不愿意。”
“那你又不说,我还以为你……”
两人的声音逐渐越发微小,鼻尖抵着鼻尖,感受着彼此呼吸出的气息……烛九阴微微眯起眼,看着那被自己弄得仿佛要化成一滩水似的怀中人——他眼角泛红,双眼之中流光辗转,每一次撞击仿佛都能将他眼中的水光撞散了一般,涟漪扩溅开来……
……
等到月上柳梢头时,张子尧和烛九阴还没从厨房里走出来——而厨房里已经到处都是他们行动过得痕迹……
被摁在案台上时,张子尧心里想的是行吧你生气你产后抑郁你最大;
被摁在米袋上屁股高高撅起接受撞击时,张子尧心里想的是估计憋坏了,好歹几个月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