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肯定,言下之意,如果输了,就是魏大小姐没有尽心,是故意要害夏琉伯了。
跟来的人没有反驳,竞相找类似的理由附和肯定。
若是魏大小姐已经参加决斗,对方也不肯放夏琉伯,到时又要怎样,一群人刻意没有提及。
……
应芸很不明白,陆霜为什么还要自己回来做卧底。
明明今天这一举,已经暴露了自己。丁念儿让将夏琉伯的手信交给她,她却一慌,准确的说,为了邀功,直接送到了夏琉伯府,都已经这样了,丁念儿怎么可能不怀疑她。
应芸把自己的处境解释给陆霜,陆霜语气却很冷。
“我们把你安排去丁念儿身边,是为了丹方,不是为了旁的。没有完成任务,你就还要呆在丁念儿身边。如果她若问起你的行踪,你自己想办法解释。如若最终她还是没信你,这也是你自己的失误!”
陆霜的态度很坚决,世子又不在,她没有傍身之法,只好硬着头皮再回丁家。
应芸在门口想了一阵,想了个合适的借口,才迈步进去。因为时间不早,丁家的人竟然都安歇了。
没有人等着她,也就没有人询问她的行踪,应芸心里没有底,却又觉得一定是没有引起怀疑。
如果被怀疑了,以丁念儿那恨不得全天下都趴在她脚底向她伏低的性子,她不闹出来才怪呢。
应芸抚抚胸口,稍有心安。
应芸警醒地睡了,梦里那一具具死尸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此时丁家的暗室里,一声声如杀猪般的叫声,连绵不绝。
舒长烟红着眼打了夏琉伯几巴掌,丁一铭又踹了夏琉伯几脚。
春华虽然觉得解气,却还是不安,“小姐,如果夏琉伯世子带人来查,可怎么办?”
丁念儿的声音清脆,“不会的。”又对舒长烟和丁一铭道,“娘,哥哥,有多少恨,今晚都撒出来。明天就直接处死了,到时候,有多少账,也没处算了!”
舒长烟被丁念儿鼓动得动手解了气,看夏琉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也没了多少心思。她道,“虽然解恨,但这畜生伤成这样,明天可怎么好?叫人看到他这般模样,会有人说我们藐视皇族,犯了欺上之罪。我们赢了复仇战要他抵命是一回事,但虐待他,又是另一回事。”
丁念儿用脚尖踢掉鞋边的小石子,“娘,无妨,有那么些特效丹,明天管教他外伤都恢复,看上去容光焕发,比正常人气色还好!”
夏琉伯听了,眼前又是一黑,脑袋里天旋地转,却偏偏怎么也晕不过去。
丁念儿竟然有这种害人的丹药,让他即便受了可以死几十遍的伤,却吊着一口气,就是死不了。
所有的痛,都被放大了几倍,让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受着。
不能选择晕,不能选择死。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琉伯只能瞪大了眼睛,恨意滔天地盯着那个眉眼带笑的丁念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如果诅咒可以杀人,丁念儿现在已经死了千万遍。
及至其他人都先走了,丁念儿走到夏琉伯面前,夏琉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含血骂道,“你这个魔鬼!!”
丁念儿轻笑出声,“是吗?比起你的罪孽,我自认为自己正直且和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