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二岁。村子平静而安详,家家户户相处和谐融洽,没有争?34??。
一直到那年夏天,两个押司带着一名三十岁的囚犯,途径村庄吃酒歇脚时,村庄平淡的命运,开始发生悲惨的转变。
那两名押司收了九千岁的钱,在村庄里将囚犯手脚上的镣铐解开,还他自由。
那囚犯自称姜大,但传言却说那不是他真实的姓名。他为了得到免费的房屋与田地,到官府报了九千岁的名字,没多久就在村庄安家落户。
从此开始了无法无天的作恶。
起初他挨家挨户收保护费,然后又以九千岁的名义要挟村长苛扣农民辛苦种出来的粮食,每年冬天强制性要挟村里为数不多的老妪为他裁制棉衣棉裤。
权力的游戏姜大玩腻了,就开始祸害村里待嫁的姑娘,有些被玷污后直接投河之尽,有些出家为尼,导致村里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不是自杀,就是逃跑。
现在村里除了男人与老妇,根本就没有年轻的女子。
“那你是怎么惨死的?”
我……呜呜。
爹爹因为长时间未交够粮税,一直被姜大打压。
有一天,爹爹在家千叮万嘱,要我和弟弟在家玩,不要离开屋子,还锁了门去。他独自一人沿着河岸一直向北走,想到一个有钱的远房亲戚家借点钱糊口。可是弟弟长时间蹲在屋里,觉得憋闷,一直哭闹着要出去小玩一会儿。
我拗不过弟弟,打开窗户,将他推了出去。
谁知姜大那个恶霸寻不着爹爹,就要抓弟弟。那时我才知道爹爹临走时,为什么要我千万别带弟弟出去。
弟弟被姜大抓走后,不仅威胁爹爹要收走我家房子,还要我们签卖身契。
爹爹不忍我和弟弟一辈子为奴,与姜大打的起来。
瘦弱的爹爹一个拳头也经不起,最后被姜大和他的走狗们活活打死。
我眼睁睁地跪在一旁,呼天抢地的哀求,也没能挽回爹爹脆弱的性命,反而惹得姜大色心大起,将我爪至旁边的茅草房,与他的走狗们一起解开裤腰带,轮番玩亵我。
当时生无可恋的我,在死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拿自己的身体换来弟弟的苟活。
谁知我做鬼后第二天,就在小树林听见弟弟凄惨哀嚎的声音,后来听人说姜大把我弟弟当狗使唤,不听话就打,打红了眼,就干脆一锄头砸死我弟弟。
弟弟死时,满地都是血,头颅被砸的稀巴烂,四肢被锋利刀切割下来。
后来晚上我去找他时候,血滩里出了细弱的四肢,身体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说道这,小依泪如雨下。
灵愫雪也泪水簌簌,久流不歇。
过了许久,灵愫雪一拳砸在旁边树上:“可恶,这么穷凶极恶的恶霸老天爷竟然视而不见。”
“谁叫他后台位高权重呢!”小依哽咽着。
“位高权重又如何,不是还有皇帝!”
“天高皇帝远,顾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