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窄小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纤细的门。
微弱的光从门框与墙壁的缝隙间轻薄透来,将房间照耀的昏暗低沉,仿佛一处被人遗忘之地。
“愫雪,我就知道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所以,你一直没走?”
“不……我本想走,甚至相信了你的装模作样,但我的双脚却怎么也不肯离去。”
“谢谢你的双脚,它比你大脑要清醒许多!”
“哈哈,是的感谢我的双脚,不然我真的被你伪造的假象给欺骗!”
“对不起!西秦皇帝求我帮他铲除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所以我只能以欺骗你……”
“别愧疚了,愫雪我喜欢你这么欺骗我,至少让我以后也再不会怀疑你的为人。你真的是我人生中见过,最特别的女子。西秦帝国与你毫无瓜葛,你竟然能忍辱负重,承受妃嫔百般刁难,勇往直前!”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也有胆怯,紧张到流汗的时候,但是一想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黎明百姓,就有一股力量推我前行,去握匕首刺杀九千岁。”
“可是借舞暗杀这种胆识,世间恐怕没有几个女人敢。”
“这是陛下想的注意,我本来想直接趁黑夜手刃九千岁项上人头,但陛下说我打不过九千岁。”
“是的!你打不过,你连跳舞时忍的匕首,都不能沾他的身!不过,你勇气可嘉!”
“为什么?我打出的匕首准确无误,却在九千岁额头前跌了下来?”
“因为九千岁身上有邪气!”
“邪气?”
“对,他不眨眼,不动双手,就让匕首临面而坠,说明体内有一股强大不可抵抗的邪息。”
“也可能是他内功深厚,不用动手就能将刀挡下!”
“我也考虑过,但是只要你仔细看,九千岁冰冷的双眸,蕴含着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息,那就是邪气。”
灵愫雪点了点头。
景立秋坐的屁股发麻,百无聊赖起身朝门边走去,敲了敲,朝外面喊道:“有没有人?”
无人回应。
“看来那个宦官现在没空理我们。”景立秋耸了耸肩又走回灵愫雪身旁坐下。
灵愫雪盯着们,一动不动,像木头。
“你在看什么?”景立秋轻轻戳了戳灵愫雪的手臂。
灵愫雪打了激灵,回过神来:“我在想怎么逃出去,九千岁一定也不会放过陛下。”
“放心吧,那昏君好歹是个皇帝,就算宦官权利再大,也不会轻易去动一国之君。”景立秋淡淡道。
“也许你说的对,但陛下此刻的心情,一定十分难受。”灵愫雪担忧着。
景立秋薄唇一怒:“你就不能关心一下你自己,还有我?”
灵愫雪摇头:“我一介平民不足挂齿,陛下乃西秦帝国之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那我呢?你也不担心我?”景立秋鼻子酸酸,心中泛起醋意。
“到时我将罪名全部包揽在自己身上,全力保你离开这里。”灵愫雪不咸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