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风雨,昏昏天地。
桌上的茶已凉。
灵愫雪一脸忧愁,无奈地坐在桌边,叹息:“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要走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脑海回放着无数次酆逝隐冷漠的表情。
“为什么呢?”
问也问不出个答案。
一个时辰后。
灵慕冰披风带雨地推开了屋门,望着屋内死气沉沉地女子:“怎么了?受了什么打击?”
灵愫雪无精打采,眉头也抬不起来:“逝隐,生气了。”
“生气?”灵慕冰一边合上门一边摸腮忖思:“你是不是说了他不爱听的话?”
“我也不知道。”灵愫雪心情灰沉,将早上到刚才发生的叙述了一遍。
灵慕冰捧腹讪笑:“哈哈,我知道了。酆公子一定是喝茶时听你突然提起南荣寅炎这个人,所以不高兴,要离去。”
“我只是随口一提。”灵愫雪无辜。
“随口也不行。在下三界生灵的观念里,喜欢就来,不喜欢就走,十分潇洒无羁。更何况他视南荣寅炎为情敌,听到他的名字自然倒胃口。”
“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妖魔习惯爱憎分明,听到不喜欢的话,本能地想要离开。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
说实话,灵愫雪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的,高兴!身为一直生性狡猾的狐狸,对你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你应该觉得庆幸。换做其他狐妖,说不定会假装宽容,然后心里却在咒骂。”
“原来如此。”
如此一听,灵愫雪心情好了一点,脸色也微微放晴。
“所以说能在你面前像孩子一样,毫无保留地施展真性情的男子,才是真心对你的。”灵慕冰走至桌旁,将凉茶灌入腹中。
“这么说,姐姐你觉得逝隐比寅炎要好?”
“不不,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酆公子是抱着真性情与你交往。”
“那寅炎呢?”
“他裹着一层世俗礼仪,一颦一笑都经过了内心的掂量,为人体贴,却带着几分虚伪。”
“如此一来,寅炎反而不好了。”
“我没说他不好。”
“那姐姐是什么意思?”
灵慕冰白眼一翻,伸手在灵愫雪额头上轻轻一戳:“念在你失忆,没有经验的份上,我索性就告诉你。男人没有十全十美,就算有那也是伪装的。但这种伪装若是善意,也就无所好与坏,只要他对我们就可以。但如果伪装君子却是另有所图,那么我们就要提防。而有一类男子,他面对感情时不会伪装,就像酆公子一样,喜怒哀乐全部都表现出来,这样反而让人放心,不用去猜疑他是否真心还是假意,因为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这样很像刺猬,但他温柔的一面却比大海还要柔情!”
“也就是说,事事都好都和气的男子,他的内心很难琢磨。而喜怒摆在脸上的男子,内心却是简单明了。不过,我这说的是在感情方面。在其他方面,男子也许又会有不同的表现。”灵慕冰解释的够详细。
灵愫雪一听就懂,若有所悟:“逝隐和寅炎就像两朵不同的花,一个是荷花,一个是月季花。”
“呵呵,荷花?月季花?你可真会比喻。”灵慕冰苦笑。
“荷花开放花瓣花心花蕊根根分明,月季花开花瓣繁复花心掩藏。”
“说的一点也不假。就看你喜欢哪一朵花了。”
“嘿嘿。”灵愫雪傻笑,闪烁地双眸却充斥一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