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萦被责,抱着头跌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她还年轻,不懂爱与生活的区别。还局限在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并未参透成亲是两家子的事情。如此听灵慕冰一说,瞬间无地自容。
但她一想起司明旭拉着自己手,哭唤慕冰名字时凄凄惨惨的模样,就忍不住抬头帮说好话:“无论如何,知州大人此刻为你正在茶楼痛不欲生,慕冰姐难道真的打算去安慰两句?”
说罢,屋内一片静默。
灵慕冰像被定住了一般,安静了许久,许久。
忽然,她长身而起,朝门外走去。
“慕冰姐终于想通了?”韩小萦嘴角抽动着笑容。
灵慕冰身影在门口顿了顿:“我只是出去采花。”
韩小萦如受雷劈,脸色刷白,失望道:“你果真对知州大人很无情。”
“不,我这是在对他好。”说罢,灵慕冰悠然离开,纤细的身姿很是决绝。
韩小萦很是愤怒,双手在桌上如棒擂鼓了拍打至麻木,才起身带着怒气离去。当她刚走出门口时,灵愫雪正好赶回来。
她望着她通红的双眼,与一脸的泪水,急忙关切:“小萦,你怎么了?”
韩小萦冷冷一哼,甩袖而去。
留下灵愫雪莫名其妙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走入屋中。
天气越来越暖,白昼有所拉长。
下地忙活的农民村妇挥着锄头多刨了半个时辰,天边的夕阳才在蓝空中绘出橘红旖旎的蜿蜒景色。
渐渐地天越灰沉,村中袅袅炊烟越多。
纵横交错的纤细泥道上,飘满了各种灶火翻炒的饭菜香,闻着让人十分肚子饿。
灵慕冰采了一下午的花,因为初春花野花开的少,所以寻花耗费了不少体力。归至家中已经美味的素菜摆在桌上,她感到十分幸福。
她走进屋刚将花搁在墙角,门又想起了哐当声。
她以为是韩小萦,便并未在意,直径朝后院走去。谁知一双柔软的臂膀从身后环来,抱着她的腰不放,随后便是一股强烈刺鼻的酒味如浪袭来。
灵慕冰已然知晓从身后背着自己的人是谁,于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悲不喜道:“司明旭,你喝醉了。”
“我没醉。嗝。”醉醺醺的司明旭打了个嗝,嘴中喷出的味道更是臭气冲天。
灵慕冰捂着鼻子忍道:“放开我。”
“不放。”司明旭反而抱的更死。
灵慕冰甚感无奈,她是可以挣扎开的,但怕法力伤了他,便成全他此刻的任性。毕竟温润儒雅的书生,大多性格内敛,很少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所谓难得放纵,就让他这次放纵个彻彻底底。
未多久,潮湿的眼泪沾湿灵慕冰的后背。
不清醒的司明旭,脸埋在她的背上,抽抽噎噎道:“我怕,我一放手,你就再也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