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帝都的事情,需要白金国王去撑面子,而白金国王借着这茬事情,趁机修理自己。
正在用人家的时候,就是女皇陛下也不好替他巴洛特公爵撑腰的!
所以,巴洛特公爵果断认栽,不过丢些面子而已,只要事情不传出去,这个闷亏他咬咬牙,吞下去了,日后再报答白金陛下这番深情厚谊!
“拉蒂尔,你让开一下!”那个可恶的声音突然在拉蒂尔和巴洛特公爵的耳畔响起。
拉蒂尔本能的侧身走了一步,他一位白金陛下下了车架,想要见巴洛特公爵。
巴洛特公爵也用力抬头,抬起眼皮想要看看这位久违了的白金陛下。
却不想,这一眼,就看到了一道白金色的剑光,从那打开的,黑洞洞的车门中如同惊鸿一般飞出,然后取了他的人头。
雄狮一般的人头被剑光卷起,抛到了半空足有三米,鲜血喷洒而出,在空中耀出一面鲜红旗帜!
拉蒂尔的眼睛死死的瞪大,眸中迷茫而不可置信。
那是巴洛特公爵的人头?那真的是巴洛特公爵的人头?
帝国的白金公国之主,一出手就将帝国的封疆公爵斩下了人头?
拉蒂尔头晕目眩,眼前一阵一阵黑暗,天呐,是她疯了,看到了不真实的场景,还是白金陛下疯了?做出了不真实的事情!
总之,拉蒂尔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白金陛下一剑斩下巴洛特公爵人头的事实!
“给我找一辆破一点的马车,将人头给我挂在车头!”白金陛下的声音将拉蒂尔从自我怀疑中惊醒。
“白、白、金、陛下,白金陛下,您,您,您杀了巴洛特公爵?”拉蒂尔不可置信的问道。
周墨在车中没有出现,只是回答了一句:
“嗯,巴洛特公爵勾结伪神,已经被我斩杀!”
而此时白金骑士们已经无条件的服从他们的王的命令,去寻找破一点的马车了!
“勾结伪神?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白金陛下您有证据吗?”拉蒂尔愤怒了,愤怒到了无视了白金陛下的权威。
“证据,不需要证据,倒是女皇陛下需要本王有一个足够惊艳,足够镇压万方的出产,所以,借巴洛特人头一用,充作道具,你有意见?”
拉蒂尔想说我有意见,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
要有一个惊艳的出场,就要借一名公爵的人头一用吗?
人头这种东西能够借吗?借了之后怎么还?
拉蒂尔有无数的问题,却一个都不敢问出口了,白金陛下的狠辣与疯狂,让她畏惧,让她感到恐怖!
红枫山,索斯正在思考,该如何让平民们拥有让上层人士们恐惧的力量,能够对抗超凡力量的超级力量!
自从那个梦之后,索斯明白了许多,却又平添了许多疑问,在前进的道路中,有许多他无法解决的难题。
其中,最无解的一项,就是力量的对比,再多的平民,也不够超凡者们屠戮的,必须找到能够与之相抗衡的力量。
不断的自我询问,不断的思考,让索斯终于触动了什么。
“什么样的力量最可怕?什么样的力量最能让人畏惧?想要对抗超凡,对抗源能吗?”
周墨感知到了索斯的疑问。
然后,给出了回答。
是夜,索斯的梦中。
一个年轻人,手无寸铁,从没受过教育,只有一身种地的本事,只有一点狩猎的知识。
这个年轻人,上山采药、捕蛇,用最毒的草药,加上最毒的蛇毒,混合一起,趁夜投到了村子里教堂的井水之中。
然后,一天之内,教堂之中十三名神职者全部身死。
年轻人席卷了教堂的所有财富,来到了城市之中。
夜间抢劫杀人,白天在四处闲逛。
随意的杀人,随意的闲逛,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够约束他的。
最后,年轻人从地下世界的一名盗贼手中,得到了一瓶他未知的毒药。
想也不想,找到城内最大的宅邸,从水源处投毒。
城主府中,在一天之内,就死了八成的人。
索斯猛然惊醒,脑中一个声音在回荡:
“不受任何约束,不受任何束缚,绝对的自由,绝对的恐怖!”
“将绝对的自由还给所有人,也就是将绝对的恐怖降临在世间!”
索斯的眼睛亮了,明白了其中含义。
一个有自我行动的能力的个体,当内心无视了法律,无视了恐惧,无视了各种各样道德底线带给他的束缚之后,就能够爆发出如此大的破坏力。
若是这天下所有的穷苦之人,全部得到了这种自由,全部被从约束中解放出来,那么这股力量,应该可以和超凡力量抗衡吧!
“不对!不对!我没有理解到真意!”
周墨摇头,索斯低声呢喃。
“不要想着对抗!”周墨喃喃自语了一句。
然后索斯豁然开朗。
“我要将水搅浑,我要将固有的秩序打破,才能将人们从牢笼中解放出来!才能爆发出他们的力量!”
车架之中,周墨欣慰的笑了,索斯到底不笨,到底是有着世界的青睐。
“可是怎么才能将水搅浑呢?怎么才能将固有的秩序打乱呢?”
周墨笑了,他老家的历史,给了他足够的经验。
“双管齐下,找到最根本的束缚,打破他,找到维持这个世界秩序的人,杀死他!”
“让维持秩序,遵守秩序的人去死,让敢于破坏秩序的坏人去发达!”
“将贵族、教廷死死封锁的知识和力量传播出去,让没给人都有拥有这种力量的自由!”
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秘诀,成功的捷径。
真传一句话,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杀掉你想发对社会中的好人,有用的人,有功劳的人!
留下那些没用的人,坏人,腐败的人!
虽然卑鄙,但是历史证明了,这有效!
光明永远扎根于黑暗之中,正义的背后必然是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