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酋闻言有些张目瞠舌,一是庄则所问之话确实犀利,二一来袁酋也惊讶于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出身。
庄则好像看出了袁酋诧异所在,微微一笑道:“这么多年来,渎者只知道月岛政府手下的猎人鹰犬,却一直忽视天英旗下的白细胞,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难过。”
袁酋额头上流着冷汗咬牙道:“都是一群看门狗而已,又有什么区别!”
庄则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随后道:“刚才你用的看门狗这一词也别好,狗与狗之间的区别和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是同样的,就是它的影响力以及作用。看门狗不同于一般的宠物狗,金玉其外,供人娱乐,并没有实际的用途,而看门狗形势低调,不为人看好,不过其忠心以及用处是不会有人忘记的。要知道如果当人面对单项选择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无用的狗,而留下有用的狗。”
袁酋突然嗤笑一声道:“难不成你没有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庄则闻言一愣,随后道:“真没想到这个道理竟然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袁酋冷笑道:“在你们的眼里,流街的流民是全世界最底层的无用渣滓,最卑微最无能的人又怎能训话于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
庄则打断袁酋的话道:“人类间的相互歧视都源于一方的自我卑微,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自我出身。”顿了一下庄则轻声道:“我也出自于流街。”
袁酋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冷声狂笑起来:“哈哈,流街的人即使在卑微也不会去做一条狗。”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抽在了他的脸上。
只听庄则冷冷地说道:“看,现在的你连一条狗都不如。”袁酋的眼睛中爆发愤怒的火焰,脸颊胀红的仿佛要渗出鲜血一般,不过他的身体还是只能瘫软在地上,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
庄则毫无惧意地注视着袁酋好一会儿,随后道:“我知道凭你的实力还不足以敢单枪匹马地出来挑衅白细胞,你一定还有其余的同伴,说出来还有几个人,都是谁,我可以考虑饶过你。”
袁酋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狠狠地咬出了鲜血道:“我说过,我不是一条狗,况且狗也知道不会出卖同伴的。”
庄则歪着头耸了耸肩道:“这么说来你的那些同伴当真是连狗都不如,毕竟你从始至终战斗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考虑过出来帮助你,显然是赤裸裸地把你当成炮灰使了。”
袁酋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过眼中还是充满饿了坚定不移的神情。庄则点了点头道:“不过,是一块硬骨头,不愧是流街出身之人,义气当头永远放在第一位。不过嘛...”庄则故作神秘地谈过头去道:“那些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如果刚才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喊那一声是‘隐士救我’,这个隐士是谁啊?”
见袁酋依旧沉默不语,庄则道:“你所说的那人不会是TAROT中的隐士吧,据说此人的能力是隐藏一切其想隐藏的气息,属于一种极高的渎者能力。如果刚才他出手的话,你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吧。”
袁酋虽然依旧默然,不过脸上已满是遭受背叛的恼怒愤恨。庄则先前探了探头,仿佛一个恶魔在其耳边低语道:“说出来吧,不仅是为了自己活命,也是为了替自己报仇。”